一个输光了筹码、输红了眼楮的赌徒,要去偷别人的筹码,再来赌,赌到没有人能救他为止。
法尔考带著兰斯出牢房,走向秘密刑场,他也没忘记给兰斯套上禁魔枷锁。
在上楼过程中,兰斯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枷锁的符文上面,以确定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个铁枷他可没能力撬开另一把锁头结果发现运气不错,他们懒得把他的枷锁换掉。
他们来到十五层大厅的传送装置前,法尔考指著其中一个装置,要兰斯上去,自己站在一边。
法尔考开始咏唱一个兰斯没听过的咒文,传送装置的底座上浮起一层闪著蓝光的尘埃,忽地向上升腾,兰斯反射性的闭上眼楮。
再睁开眼,所在已不是金壁辉煌的大厅,换作伸手不见五指的牢房了。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与石头墙壁放出的石粉味儿混合在一起,让兰斯鼻子痒了好一会儿。
兰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这不是老神甫的牢房。原来的牢房中没有石粉的味道。
那么,这是我的牢房咯?
兰斯在黑暗中苦笑,摸索著墙壁,朝前走了几步。石头墙壁好像刚被人用铁铲处理过,手一摸,石粉簌簌的落下来。
保险起见,兰斯还是问了一句:“有人在这里吗?”
“有。”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来,近在咫尺。
兰斯防备的转身,退了两步,瞪大眼楮向暗处看。一片漆黑,一点距离感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哪一边算监牢外侧。
他听到用鼻子嗅东西的声音,好像猎犬。
“你戴著禁魔枷锁。魔法师?” 说话的人,嗓门粗得出奇。
“啊……”兰斯含糊的答应了一句,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个锁头的味道我记得!”粗嗓门大叫道,“咒语是什么来著……达由,达由,赛尔文,图斯堪……让我想想。”
兰斯吃了一惊,那人说的咒语是正确的。那么,这人是个不错的魔法师了?
或者,他是瓦勒派来试探自己,看自己是否破解了禁魔枷锁的咒语。
兰斯已经知道,戴著禁魔枷锁,也可以忍著痛楚强行施法。所以,法尔考不能因为他以光明魔法救治老神甫而断定他破解了咒语,他上次念咒语时,是以默法的方式念咒,水晶球未必观测得到。
这个小秘密虽不见得有多大作用,也尽量保住为好。
仔细想想,觉得第二种可能性不大。已快到与瓦勒摊牌的阶段,自己那些低级法术,对瓦勒帐下的高手们能有什么影响?在这种小问题上冒险,引起自己的疑心,那才叫愚蠢!不像瓦勒所为。
看来,这人和洛马特神甫一样,是最顶级的死囚。
但听他说话,似乎是凭鼻子认出了枷锁,这种特技可闻所未闻!难道是长年关在不见天日的牢房,而练就的特殊本领?
“你是谁?”
“别打岔!让我再好好想想……天啊,我竟然也有想不起的事!”
兰斯感到有点好笑,这人是不是魔法师不知道,魔法师们喜好刨根问底的毛病倒是有。他朝那人走近了些,用极低的声音说:“接下来,是欧伯西恩,欧拉玛雅,克兰,奥妮。这个咒文,我已经破解出来了……”
粗嗓门又抢话道:“奥妮!奥妮……听起来不大像!你为什么不连起来念一遍,看有没有效?”
又向那人走近了两步,小声解释:“不行。我一念完整的咒文,枷锁就发光了,我不想给水晶球看见。”
这时,牢里的两个囚徒相距仅一步之遥。可牢里实在太暗,兰斯看不到对方的脸,只隐约知道对方坐在地上,似乎是个大胖子。
“没关系。我这里没有监视水晶球。”粗嗓门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