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明白,诺伊斯没有背叛自己。这房间中高手环视,但除了魔族,没有人会知道兰斯正在做手脚。
在狱堡外侧,地精骑士伯利克力举起它无形的长刀,斩向锈住的窗闩。
兰斯扣住内侧的窗闩,不使窗子打开,对瓦勒说:“纪元时代的产品,在我们时代,只会慢慢腐败,因为没有人能够修理。等到出了乱子,也无能挽救了。”
说完,兰斯把窗子向内侧一拉,忽地打开。狱堡外的强风骤然灌进来,将窗帷掀起,房间里的人不得不遮住眼楮。
牧师抓住机会,手撑著窗框,一下翻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过了两秒,瓦勒大喊道:“快!快下去追!打开警报,封锁狱堡!”自己快步冲到窗前,顶著强风,把头探出狱堡外,向下望。
只见兰斯白色的身影快速下坠,但紧接著,像被一根绳子拉住似的,猛然顿了一下,减缓了速度。
牧师的身形如一根轻捷的羽毛,在狂风里飘。
汉佛莱、诺伊斯和其它几个侍卫快步冲出房间,朝楼梯的方向去了。很快,伦伯底每一层负责警戒的发声水晶都响了起来。
法尔考面色惨白,施展了一个传送术,传到狱堡顶上,打算在空中狙击兰斯。
负责保护瓦勒的西米塔尔则快步赶到窗前,一起向下望。
“羽落术。”瓦勒自言自语道,但声音却是两个。一柱黑色的烟从老人微微驼起的后背迅速升起,凝结成一尊小雕像,是一个中年男子形象。
“羽落术,唯有天才与白痴才能施展的魔法,构成规则与现有的魔法体系不符。”雕像说道,“你输了,瓦勒。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施展那个。”
瓦勒手遮凉棚,不说话。苍白的头发随风乱舞。
法尔考来到房顶,施展了一个大能量场魔法,顶著风走到狱堡边缘,寻找兰斯的踪影。
到此时,法尔考再怎么愚蠢,也看穿兰斯的诡计了。那个狡猾的牧师始终打算逃跑,向法尔考示好,卖给法尔考所谓好处,无非是想把法尔考推进失职的深坑罢了。
但,法尔考最愤恨的,还是兰斯要把西米塔尔支开这件事。这意味著,兰斯看不起他法尔考,对西米塔尔却怀有戒心。
法尔考的心中,杀意像毒药在沸腾。
羽落术固然能保证兰斯不被摔死,但在目前的情况,也造成了两个负面效果。第一,狱堡很高,他下落的速度过慢,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到达地面;第二,身体太轻,被卷在狂风里了。
法尔考向下望时,正看到一股旋风带著兰斯,撞向狱堡侧面突起的墙壁。牧师正手忙脚乱的施展神圣领域自保呢。
法尔考眼楮充血,纵身从楼顶跳下。大能量场可以屏蔽一切物理杀伤,即使摔在地上也不怕。
法尔考下落的速度比兰斯快太多,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法尔考在能量场中,竭力维持平衡,咏唱咒语。他已起了杀意,第一个咒语便是即死效果的七级奥术,死亡一指。
兰斯刚刚在城堡上撞了一下,正有些头晕,看到法尔考在施法,来不及转身,以仰面朝天的姿势施展律令。
两个魔法师一边向地面坠落,一边展开魔法抢攻。在这种情况下,想通过咒语的咏唱、魔法波动判断对方魔法,采取反制是根本不可能的,决定胜负的只有速度。
施法速度是兰斯唯一的优势,他在后施法的情况下抢先攻击,打断了法尔考的魔法。但法尔考的等级太高,律令昏睡只能给他造成瞬间的意识空白。在急速下降过程中召唤幽灵地精不会有任何作用,兰斯无奈,明知没有用,还是向法尔考射了一枚强酸箭。
法尔考为了防备兰斯用幽灵偷袭,这几天一直在身上加持了多个防御魔法。强酸箭一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