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老道士太像了,一脸虚伪的笑容,让你误以为他很和蔼可亲。等板子打到手心中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厉害。
见老师文化,刘荞叶连忙替崽崽回答,“叫张叫花。”
“他会说话么?”龚老师很是不高兴地问道。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要父母代劳,肯定是娇生惯养。这种小孩子让龚子元非常反感。
“会会,崽崽,老师问你话呢!”刘荞叶推了张叫花一把。
“我叫张叫花。”张叫花很是不情愿地说道。
郭老师眼睛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叫什么?叫花?什么叫花?”
“叫花子的叫花。”张叫花没好气地说道。
龚子元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这应该是小名吧?大名叫什么?”
“大名也叫张叫花。张德春那球日的都登到户口本上去了。”张叫花忍不住骂了一声。
“哎,不许骂粗口。以后在学校里学习就要注意了,必须讲文明。不许粗口。”龚子元正色道。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竟然敢在老师面前骂粗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刘荞叶瞪了崽崽一眼。
“行了,你名字都已经登到户口本上去了,也不好改了,要改要到派出所去。不然的话,以后都只能叫张叫花了。”龚子元可能觉得收个叫张叫花的学生,有损他的形象。
“张叫花挺好,贱名好养活。”刘荞叶毫不在意地说道。
张叫花苦着脸,根本没法反抗,只能默默的认倒霉。
自从搞计划生育之后,适龄儿童就越来越少。以前一个年级可以开两个班,现在一个年级开一个班人数太多,开两个班人数又有点少。梅子坳小学的校长马立松直接拍板,六十多个小屁孩挤到一个班里面。
教室没多大一间,安排六十多个小孩,也只能见缝插针。教室里几乎将所有的空地全部利用了起来。
张叫花因为不讨龚子元的喜欢,直接被龚子元安排到最后一排。这倒挺如张叫花的意。老师想打他手掌,得越过千山万水。
张九斤比张叫花大一岁,但是今年才来上学。被龚子元安排和张叫花坐一凳。
“我不跟叫花坐一凳。我爹娘说了,要离叫花远一点。”张九斤哭着喊着不肯跟张叫花坐一凳。
龚子元有些不明白,“不许闹,位置是老师安排的。不听话的,以后站起来上课。”
“我爹娘说了,不能跟叫花离得太近,你就是让我站着上课,我也要离张叫花远一点。”张九斤脾性也很倔。
龚子元有些烦了,只能暂时给张九斤另外安排一个位置。虽然也是最后一排,但张九斤也是屁颠屁颠地坐到了自己的新位子,坐下之后,还给了张叫花一个鄙视的眼神。
龚子元想安排别的孩子去跟张叫花一凳,谁知道班上的孩子一个个死活不肯跟张叫花一凳。
“有问题啊!”龚子元再傻也明白事情不对了。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按道理,这么大的屁孩不应该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来啊。
“谁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没人愿意跟张叫花同学坐一凳么?”龚子元高声问道。
“我知道。”张九斤吧嗒吧嗒嘴巴,把口中的半块纸包糖吞进肚子里。
“张九斤,以后不许在课堂上吃东西。嗯,你说说,为什么你们都不肯跟张叫花同学坐一凳吧。”龚子元看了张叫花一眼,却发现张叫花平静得很,拿着一只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这个教室里就他一个人一般。确实很奇怪啊。
“叫花是个扫把星!谁跟他走得太近谁就会倒霉。”张九斤将之前张叫花放牛的时候,六个孩子一起去放牛,结果另外五个孩子全部溺亡,而张叫花唯一幸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