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赅。
“朋友杜佳骏。”杜佳骏纠正,又补充,“一起合住的,过来蹭餐饭。”
“哈哈,欢迎欢迎,呐,川川和阿杰也是带了朋友过来呢。”
川川和阿杰也跟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
“哎呀,时间过的真快,今天可能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聚餐了。”陈大鑫摘下鸭舌帽,霍明海这才看见,陈大鑫的头发稀少,摘了帽子后,那张脸显得更加消瘦,跟裹了层皮的骷髅头似的。
陈大鑫招招手,等候在一边的服务生给他们一一斟满了酒。
霍明海学着他们碰杯,正要喝的时候,杜佳骏将他的杯子夺了过来,一仰头喝光了。
“明海不能喝酒,我替他。”杜佳骏把敬给霍明海的酒全挡了下来,热热闹闹的餐桌上,浓妆女人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霍明海。
霍明海僵着身子,脸色越来越青,被人盯着的感觉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啊!
“明海,你是排到什么时候啊?”脸色白兮兮的男人问。
“什么……什么时候?”霍明海懵了,思路完全跟不上,灵光一闪,反问,“你呢?”
“我呀,今夜凌晨就要过桥了。”
话题一打开,大家都讨论起来。
脸色白兮兮的叫岳勇,名字有个勇,实际上胆子小,被伙伴们戏称胆小鬼,今夜凌晨过桥。
陈大鑫,伙伴中的领头人,小时候是胖子,生病后瘦得不成人样,今夜凌晨过桥。
汤杰,伙伴们叫他阿杰,三天后过桥。
郑川川,职业是医生,五天后过桥。
浓妆艳抹的女人叫朱莎,名字虽然大众化,但有一张妖艳的脸蛋,七天后过桥。
“可惜啊,还有几个联系不上,也不知是不是早过了桥那边。”作为领头人,不能集齐伙伴,陈大鑫难免有些惋惜,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千杯不醉的杜佳骏陪着他一杯接一杯地灌。
“你们都是小学同学吗?”几杯下去,杜佳骏跟他们熟得跟一家人似的。
“小时候一起玩的,明海那小子,离开村子早,咱们连同学都算不上呢。”岳勇笑道。
霍明海包厢里的人全都不认识,根本插不上话,只得闷闷地夹红烧肉,刚放到碗里,被楚干将老不客气地抢了过去。
“不要吃这里的东西。”楚干将嚼着红烧肉,含糊不清地对他耳语。
“为什么?”
“前段日子,老街这边有家歌舞厅失火,死了好多人,报纸上都登了。”
霍明海脑子里瞬间电闪雷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会吧……那么……巧?”
“你觉得呢?”
霍明海被他说得浑身发毛,一抬头,正好对上朱莎小姐的眸子,只得低下头,假装忙碌地玩着筷子。
杜佳骏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了陈大鑫一根,然后轮着分给在座的一人一根,除了朱莎小姐,几个男人们叼着烟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缭绕,酒水碰撞,霍明海玩着筷子神游天际的时候,就听杜佳骏问:“听明海说,小时候去过一处山洞?”
“对呀对呀。”陈大鑫来了兴致,去山洞的事情在当时可是他策划的惊天壮举,陈大鑫指指胆小鬼岳勇,“他还躲在灌木丛不敢出来呢,哈哈!”
“唉,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岳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山洞深处每隔一段路会有个祭祀坑,水果烤乳猪的祭品摆了一地,进去是为了偷吃,他们偷了乳猪和水果就跑了,第二天大人们进去,发现少了祭品,一查之下揪出了几个顽皮的家伙,霍明海也是其中一个,但他妈妈舍不得打,只是意思意思骂了几句,然后牵着泪汪汪的霍明海远远围观小伙伴们鬼哭狼嚎地被爸妈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