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尚食、尚寝、尚功、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婕妤、才人、美人、昭仪、姪娥、八子、充依、良人、采女、淑妃、淑媛、贵人、常在、答应、女史……
有着这些一长串老婆,三千佳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一晚一个,轮着睡,要换上第二轮,也要整整八个年头才睡得到头啊,你说这种放着这么多自个儿女人不睡,跑去和儿子抢老婆,这种人不是找抽是什么?
赵小玉看着寿王的神色,不由有些担心这个不幸遭遇了邋遢父亲的可怜人,柔荑抚上他的额头道:“王爷——你没事吧?”
寿王顺势牵了赵小玉的手在手中端视,道:“没想到,玉机道长竟然有如此一般柔嫩如莲藕般的芊芊柔荑,若不看道长本人,只看这手,还倒是一娇媚娘子的手呢?”
记得几何时,他的环儿也有一双这么柔嫩的手。
赵小玉微感不适,慌忙抽手问道:“王爷真的听懂贫道方才的话了吗?”
寿王方觉失态,忙还礼笑道:“听懂了。”
看着寿王乐在其中的背影,赵小玉不禁喃喃,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是让他另觅情人的,他真的听懂了吗?
忽然又想起了令狐行,上善若水,君子如玉,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难道君子都是这般压抑情感,含而不露的吗?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良人不强留。
不留住我的人,却只是要个破拂尘?
赵小玉暗自冷笑,看来和谦谦君子谈爱,那这长夜未央的寂寞情殇,便要自己独自承受了。
………【第34节:双生花(十二)】………
长夜寂静如一汪秋水,彻骨寒凉。
一坡碧草被点了露珠,在苍白的月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绿光,长长斜斜地伸展着幼嫩的叶片。
“曲曲——”草间不知藏在何方的蝈蝈,懒洋洋的出慵懒的叫声。
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慢,渐渐如瞌睡虫一般爬上人的眼。
修仙观外的山坡上,有两个人影在皓月当空下飞纵着。
赵小玉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别过头去,尽量不去看令狐行那呆子。
真搞不懂,既然他心疼那破拂尘多过心疼她这个大活人,又何以还要执意留她三月,传她那什么无上轻功腾云诀?
害她白天当了整天的玉机子,晚上还当半夜的赵小玉。
都三个月了,这九十天里,没有一天她不是顶着两只“熊猫眼”扮仙道,当心理医生的,若不是这段日子的实践让她这个蹩脚心理医生,逐渐转正,否则,好几次催眠的时候,又差点把自己给催眠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令狐行害的。
好好的,学什么武功?
她本就不喜欢习武。
令狐行说了百次,江湖中人必定要会点武功的,就是打不过,逃跑也要一流的技巧。
但若要她选择,她还是情愿做那什么芊芊弱质女子,那厮杀于疆场,扬名于江湖的事情,还是让男人做好了。
令狐行飞跃触地,额头上竟然挂着一颗颗汗珠,为了能让赵小玉在短期内便学会这无上轻功腾云诀,他算是尽了全力了,甚至不惜损耗自己三年的功力。
初听师叔清虚子说,赵小玉不是这里的人,他就明白,她定是要在某一天离开的,但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么快。
想起那修仙观内,桃花树下,那掬起一捧桃花瓣轻言巧笑的人儿,那做的一手靓汤取名为“息妫汤”的人儿,那范阳郡城头月色深处亲吻他面颊的人儿,那以为他只稀罕拂尘而并非留恋她的人儿……
聪明如玉是也,糊涂也如玉。
今后也许便没有机会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