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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3 / 5)

多。

隔着轿帘的红纱帐始终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沈慕容一听那轿中人自称“阿萦山”,记忆深处那声音,如此熟悉,她至死也不能忘!她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双眼愣愣地盯着那轿中人,双拳握得白,奈何脸上再怎么抹了黑泥,可那明媚的眸子也似要腾出火来,甚是酌目。

赵小玉看了沈慕容一眼,不知她如何突然如此激动,若不是在这队伍里,可能便要冲上去,要那轿中人的性命,便有如深仇大恨一般。

这在平日里惯常波澜不惊的沈慕容身上生,倒也是一件奇事。

乖乖,也不知是这平卢节度使大人欠了她家多少银子不还,以至于痛恨成这样吗?也不知这平卢使大人是谁?

她敲敲脑袋,偏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妈的,这历史没学精,穿来这古代,还真他妈不方便,忽然又想起那枚同自己一并穿来古代的怀表,兀自叹了一口气,若是换成一本《大百科全书》,那敢情好!

随之,却被后面跟着的第二顶轿子吸引,倒不是那轿子的形状怪异,而是那上面纹的一些花饰,明媚夺目,一朵一朵的紫薇花,盘在轿子的外面,甚是美艳芳香,让人不由得想看那轿中人是否也如那紫薇花一般香艳?也不知是不是那平卢节度使的夫人?

哎呀,该不会是东方不败吧?赵小玉闻着空气中那花香,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忽然想起了那练葵花宝典的东方大大,也是这般喜欢花呀,脂粉什么的,搞得要多外骚,有多外骚!

那小吏初闻轿中人一言,自是有些愣,咦?大人今日如何这般称自己?那“阿萦山”曾是多年以前大人的旧称,如何今日复又提?虽有疑惑却还是上前打听,复又毕恭毕敬地立于轿前,还是上前把事情禀报了一番。

那轿子一直便停在沈慕容的身侧。

沈慕容双眼红,紧咬牙关,紧握的双拳兀自颤抖,心中已经恨了千遍万遍,怎么是他?怎么是他?这等贼子如何能做百姓的官儿?

红烛下,暖衾裯,香泪声声下,几多恨?抵不过此情仇!

………【第74节:遥想昔日相思女(十九)】………

沈慕容眼见仇人便在身前,大仇却不能相报。若是没有金刚智,没有不空,没有师姐的孩子,这便可是个绝好的机会!这些年来,她几经梦寐,何尝不想此大仇得报?

若是没有二十年前的那番过往,当年的她如彩莲出水,说不定早已嫁得了有情郎,也说不定和师姐那场赌注,真正的赢家已经是她了。而如今长生不老的人也是她了,何至晚了整整二十年?

她几乎便按捺不住,却觉身侧有人拽了拽她衣角,一看竟是“小侄”。

赵小玉见那轿帘忽然撩起一角,露出一只肥手,光看那手便能估摸出那轿中人的体型,却悄悄问道:“姑姑,那肥猪是不是欠了你的钱?”

看沈慕容身子不禁一震,脸色铁青,没有答话。

她心下暗叹,哇,看来欠沈慕容一大笔债的,果真是这肥猪啊!

那小吏凑了耳朵过去,听那轿中人一番嘀咕,他不住的点头,嗯嗯,像一条哈巴狗一般,好似得了什么重要的交待,复又看向一身僧袍打扮的沈慕容,脸上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真可谓皮笑肉不笑。

沈慕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轿中之人,神情轻蔑,若是那一铜钱打下去,倒也是痛快了,唯独却要害了这一席人,其他人倒也无所谓,可要她放下不空和尚和师姐的孩子不管,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个是她欠太多的人,一个是欠她太多的人。阿萦山啊阿萦山,你我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忍不住将一枚铜钱紧紧捏在手中,只要柔荑轻挥,便可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她的一切不幸全拜此人所赐!不行!她决不能让他死得这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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