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笑眯眯地,不怀好意地问:“你看到我……跑什么?”
“我没有看到三爷啊!”
舒舒不好再退,只能硬挺挺地站着,矢口否认:“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东西拉了,要回去拿。”
“哦,拉了什么东西?”
三爷也不揭穿,就那么笑眯眯地逗着。
又吸了吸鼻子:“唔,曲奇的味道……听说你跟四奶奶会做曲奇,原来是真的。那我的礼物可送错了。”
“嘎?!”
舒舒愣了,什么礼物?
接着想起来,又没说要送给她,也许是送给四奶奶呢,就没搭茬,只顾着眼珠乱瞟,只是,除了回头路就怎么也瞟不到一条可以绕过三爷的路。
“那个,三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拿东西了。”舒舒说。
“谁说我没事了。”三爷突然一倾身,靠到了舒舒耳边,放浪地吐气道:“你那天撞到我那里了,现在还在疼着呢……”
噌!
舒舒的血压和火气顿时一齐都上来了。
这可是红果果的调戏啊,调戏!
又想起小蝉的事,想着她一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被他骗去了身子,还因此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新仇旧恨攒到一起,舒舒不假思索地又是一抬膝。
满打算像上一次一样顶完了只作失手,然后拔腿就跑,只可惜三爷也是“吃一见,长一智”的人物,早在她的膝盖还离他的致命处三十公分的地方就狠狠地一把攥在了手里。
故伎重演这回事,总是有风险的!
“这个习惯可不好……”
三爷继续在她耳边吹气:“要知道,这可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不脆弱我还顶个P啊!
舒舒暗自腹诽,努力挣扎,却怎么也没办法把膝盖从三爷的手里挣出来,倒是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三爷怀里。
三爷看着她及时稳住了身子且学了乖不再挣扎,不禁有些可惜地咂了咂嘴。
舒舒狠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瞬间就有了计较。
舒舒有些意外的发现,在面对三爷真正陷入危险境地的时候她总是变得意外的冷静。
“三爷只管抓着我的腿做什么?”舒舒故意板着脸问。
这不是贼喊捉贼么!
三爷一愣,只觉得好笑,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抓住了你的腿呢?”
你的两个字说的重重的,明显意有所指。
舒舒继续板着个脸说:“我哪儿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不过是抬抬腿舒活舒活筋骨,结果三爷就把我的腿抓住了。”
三爷都呆住了。
好吧……某种程度上倒的确可以这么说。
三爷算败给她了,不由故意考校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那样。我就抓住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舒舒正色道:“可是三爷何苦为难我们小丫头。”
“为难?”
三爷奇道:“爷明明是……”
“就是为难!”舒舒截住他的话说:“三爷高高在上,我们小丫头不过兢兢业业混口饭吃,三爷何苦来招惹我们。”
口口声声我们,其中未必没有替小蝉抱屈的意思,不过三爷只当她只是这么一说,我们代表一个阶层,随口说起来也是顺理成章的。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拒绝却让他有些着恼:“怎么,爷看重你,反倒错了不成?”
舒舒抿了抿嘴,却不得不承认:“别人那里也许未必,但我这里的确很困扰!”
三爷有些恼怒地拿手指她的鼻子:“那你为什么又收……”
这一指却是把舒舒的膝盖放下了,舒舒得了自由,哪肯再听她说什么,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