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重也不轻的一拳头就挥出去。他躲不过的,因为她出手速度太快……嘿嘿。“不过想法子去荐了他吧。他肯定不是八贝勒或是十四贝子的人,也不大可能被收买。”
“你不是去收买他了吗?”
“我可是多少年的旧识了!何况他骨头硬得很,非得我说明白具体的银子金额,但讲清楚了我自己的活动是不给钱的。”
“桑玛,你也在走我的关节?”
“是呀!不走你的,难道去走八贝勒的后门?!何况,要论藏区的实战经验,岳钟琪是不如李将军的。”
胤禛点头,却是一脸惋惜道:“可惜我这道门关上了。”
桑玛瞪直了眼。他说啥子?
“因为皇阿玛已经下旨让他选陕西精兵七百赴军前效命了。”
“你——”闹着我玩啊!
* * *
十三阿哥起复了!而且就在十四贝子出发驻扎西宁大营、筹备进藏军事的几个月后。
其起因颇奇特。胤详的兄长、皇四子雍亲王胤禛为每一位逝去的母后与母妃写祭文、颂经书,规模之大、费劲之巨,让人瞠目。其中敏妃的祭文是十三阿哥自己写的。'1'
这样的事情康熙帝自然也知之甚祥。值得推敲的是没过几天就又派了太医去探视皇十三子的病情,在听说脓疮已愈、恢复泰半的时候召见了这个儿子,细细问了他的身体,还聊了半个时辰的诗文——胤详是真的读了很多的书。经此身心大劫,虽神采飞扬不再,却有着以往所欠缺的沉稳从容。
朝里暗波涌动。
应该讲,八贝勒的势力还是无所不在,可他的一个兄长与一个弟弟却几乎与之势均力敌。
“十三阿哥目前有差事吗?”
“没有,皇阿玛让他在天候不好的时候去汤泉休养,好的时候骑骑马、射射猎。还叮嘱了不少事情。”
“果然,十三阿哥跟大阿哥是不同的。”
“皇阿玛也将十四弟的两个儿子放在畅春园里抚养。还有弘历也一起去朗吟阁读书。”
“弘历是个出色的孩子。”可看不出未来一代著名皇帝的气势来。不过去要求一个不到十岁的亲王阿哥什么帝王的气势,未免太过。
天有些冷,但远不需要用壁炉,只是穿了夹袍就行。桑玛还是喜欢窝在自己牢牢掌控的山庄里“招待”她的……她的、呃,相好。不过这年头似乎没有恋爱的说法,更不可能有人为喜欢的人写这样的诗句:
“冷落的沉寂的墓底的枯骨,要为了回忆而粉碎!”
这里的人不能将心绪外露,也不能讲太多不吉利的话。事实上这些尊贵富有的夫们、妻们,脑袋里大多装的都是家族、权力、地位和利益……
“尝尝看这份玫瑰汤圆。”
花香太浓、稍嫌甜而淡。但她喜欢,那他就得捧个场……幸亏她准备的吃食数量不多、品种却多,上了当还可以立即换一个。“你很喜欢玫瑰?”
“喜欢。最要紧的是庄子上出这个生钱,我拿到手的自然不用多付钱。”他不明白玫瑰的意义,不过会硬着头皮吃平日敬而远之的甜食……嘻嘻,也就够了。
“对了,十三弟说,你对他讲的话很有趣。什么有罪、无罪的。”弟弟复述得不全,听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花儿有彩色及芳香之罪,长江有波浪与雷雨之罪。那么,十三阿哥有忠诚及友爱之罪。”'2'
胤禛硬是扯动唇角、给个敷衍的微笑。然后低头,掩饰眼眶中突如其来的热意。
“好!好啊……”
桑玛在少数的史料中还是可以发觉他对这最信赖的兄弟的离奇待遇,但不论演戏的成分有多少,单就十三阿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