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礼,也多少心里平衡些就是:对着莫名其妙的人双膝下跪,还不如让她去死!当亡国奴当得还不够,跑来给古人当奴还了得!
可她回不去啊!……
正在低头发呆,大家捧在手心的少年风风火火地跑来她跟前。“你是那个龙桑玛?”
“是!请指教!”
请宽恕她不大懂此地的礼仪,不自觉地会弄出少年士官学校的派头,硬邦邦、直挺挺的肢体语言常常会令这些膝盖腰干脖颈柔软无比的人很是别扭。
可她是皇帝亲自赏赐、亲自安排去处的土官家的遗孤,既非旗下人奴才、也不是达官显贵——总之就是别扭!
“对了,你怎么不用佩刀?”少年觉着奇怪。
“太长、太宽、太重。”桑玛抬起头。谁让自己个子还没长全,看上去还是个孩子。可这儿的人大概小的时候光吃米吃不上肉、身高长短相差很大,还不如她仰慕已久的远征军人们那样威风凛凛。
不过这少年虽然与她的年纪差不多,高度可是差了不止一点点,害她必须仰起脑袋说话。
“恩……那刀对你来说是长了点。”
院子里一片哄笑。
桑玛站得笔直,手扶刀柄冷眼扫一圈,立即安静了不少。
少年觉察出她的不悦,也不多说。
“我们过过招数?”
桑玛皱眉看看他,“真刀真枪?”
“有何不可!上战场难道还用木头的刀枪?!不过你放心,本阿哥手下会有分寸。”传出去,和个女娃娃较量见了红,岂不没脸做人了!
“请!”
桑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阿哥是什么称呼。反正到这里来,各种东西的讲法、叫法听得她脑袋发晕,还是回去静静地对着线装书研究比较好。
他的力道很大、动作很快,步子移动也灵活。
桑玛不由得来了兴致,拿出老爹和几名警卫、亲近的军官和教员教给她的拿手肉搏术,倒也和他战了个不相上下。
“停——”
“呛”的一声,双方都干净利落地收刀回鞘。
桑玛从他眼里看出赞赏,也没多在意:她的肉搏术本来就在老爹的师部小有名气,与她的枪法一样!
“听说你还有一手好枪法?”
“不算好。这里的枪不能连发,射程也不远,看不出本事。”桑玛实话实说。
少年不是很会火枪,怕露了短,赶忙转到他拿手的项目,就指望着扳回颜色,“那弓箭呢?”
桑玛冷冷立正,腿、腰、背、颈在一条直线上,标准得会让军事教官们满意地轻轻叹息。“报告!弓箭,桑玛不会。”
“不会?”少年被她的“礼节”搞得发蒙,但起码听明白了。“那你不妨学学吧!本阿哥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教你。”
桑玛迟疑了会,本想说学习弓箭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她突然想起“阿哥”这个称呼,似乎是高级贵族的儿子,而出现在皇宫里的“阿哥”……则可能是皇帝的儿子!也就是说,和最高司令长官的公子搞好关系不会是坏事。
“万分感谢!”她鞠了个躬,突然想想不对,又请了个“安”。总而言之一派古怪。
少年人被她笨拙的行动逗得哈哈大笑,“行!以后下了学就来找你!”
“这个是皇上的‘阿哥’吗?”桑玛等他匆匆离开后,去问一向对她不错的侍卫领班。
对方给她一个白眼,压低了嗓子、用难听的气声说道:“你的笨蛋脑瓜子给我记住了!那是皇十三阿哥!”
“哦!……皇上的儿子真多呀!”封建帝王!确实该打倒!一个人占了那么多的老婆,生了一大堆吃国民税收的儿子,实在不象话!
领班大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