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云非遥再也忍不住了!她让何夕在原地等着,自己急步走了过来。
云非遥气愤的走过来,铁锹却冷笑频频。生气了不起啊?他现在更生气。别说云非遥生气,就是爆炸了,他都不在乎。
三个孩子填完之后,那个嘴有点歪的孩子,从兜里掏出一只叠得歪歪扭扭的纸鹤放在桌子上,道:“大叔哥,谢谢你。这是我叠的纸鹤,送给你!”
“这不叫纸鹤,这叫歪脖子纸鸡。”铁锹没好气的讽刺道:“这么难看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别在这显眼,离我远点……”
嘴有点歪的孩子,嘴角抽了一下,歪得更厉害了。他不论是刚才填表,还是给铁锹拿纸鹤,都是用左手,右手一直插在兜里。
这时,他慢慢的把右手从兜里掏了出来,用大拇指和小手指捏着两只,与其说是纸鹤,不如说是纸团的东西,放在桌上。
“大叔哥,我叠了三只纸鹤。刚才那只是最好看的……”歪嘴的孩子,用实际行动向铁锹证明,那只纸鹤是最好的。他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道:“我奶奶说了,我叠一只纸鹤就给我一毛钱。大叔哥,你拿那只纸鹤找我奶奶换钱吧!可以,买糖吃呢……”
铁锹已经怔住了,一句话说不出来。歪嘴的孩子,为什么只用大拇指和小手指拿纸鹤,因为他的右手只有这两个指头,另外三个指头根本长出来,是天生的残疾……
铁锹嗓子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憋得难受。眼有些热乎乎的东西,想要涌出来。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偏偏歪嘴孩子胆怯的笑容,却清晰无。
他喃喃的道:“我特么都干了什么啊?”
“我……你们……其其实……不不用……”铁锹颤抖想要说什么,但心里愧疚、懊悔、难过、羞惭……各种情绪齐聚心头,堵得他不知该说什么好,眼泪都快下来了……
三个孩子,并没感受到铁锹的情绪。而是手拉着手,向旁边不远处的老专家走去。那里的学生已经排起长队,都在等着检查……三个孩子当,手指残缺的孩子走在最前。他一只手插兜,用完好的手拉着间的羊角辫女孩。身材最矮小的孩子走在最后,用力扶着前面的女孩。只是他的身材矮,不得不连蹦带跳……
铁锹现羊角辫女孩一条腿正常,另外一条腿却细如麻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随时都会失去平衡……
“我特么到底在干什么?”铁锹忽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死了算了。
云非遥来到铁锹身前,厉声问道:“混蛋,你是什么血型?”
铁锹的视线,仍然停留在三个孩子身上。他有些失魂的道:“我是没良心、外加缺德的二逼混合型……”
云非遥本是气势汹汹的过来问罪,听到铁锹痛骂自身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疑惑的道:“呃,你……你说什么?”
铁锹摆了摆手,道:“我是说,我知道错了!”
他拿起桌上的登记表,要去找那三个孩子。可是刚迈开腿,扯蛋的感觉又来了。这种钻心的疼,实在不容易抗拒。
铁锹双手拄着桌子在那运气,费了好大劲才又直起身子。
云非遥冷冷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那三个孩子,重新填表。”铁锹随口回了一句,就绕过桌子往前走。
云非遥看铁锹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还坚持去找孩子,心有些不忍。她上前两步抢过表格,道:“行了,你老实回去坐着吧。”
说完,她就要去找那三个孩子。
铁锹急忙伸手,抓住云非遥的手,不让她走。
“放手,你拉着我干什么?”云非遥不想铁锹抓自己的手。
铁锹往前挪了两步,道:“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解决。”
云非遥用力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