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打个哈哈，把所有的话吞回去，装傻充愣，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手一从蒋歌颂肩膀上挪开，蒋歌颂的心就微微一空。
叹了口气，蒋歌颂幽幽说道：“你果然是同情我。”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九真呐呐的。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那样了，也只是一个残花败柳，你确定会娶那样的我，不会嫌弃么？”
李九真一皱眉，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又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受害者啊！怎么能说是残花败柳。”
“你这种说法，固然是对女性的尊重。我也很高兴你能这么说。”蒋歌颂摇摇头，说道，“可惜，别人不会这么想。”
“别人的想法，跟我有什么关系？”李九真莫名其妙，“我是那种在乎别人想法的人吗？”
“好吧！”蒋歌颂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接着又黯淡下去，“然而不管怎么样，你都不是真的喜欢我，出于同情的求婚，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呃……”
李九真摸了摸脸颊，诧异地看着蒋歌颂。
他虽然女儿家的心思琢磨不准，但他这个人很喜欢与人斗嘴！
斗嘴，有时候就得擅于抓住对方语言中的漏洞。
李九真一听她这话，就抓住了她语言上的漏洞——
出于同情的求婚，她不可能答应。
那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会答应咯？
“你看我干嘛！”蒋歌颂脸色格外不自然，然后指着地上的尸体：“还是先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家伙吧！等下警察就要来抓你了，你准备往哪儿逃？”
“逃？为什么要逃？我承认他们罪不至死，这是一个误会。但既然已经杀了，那就杀了好了。指望我偿命或者坐牢？那是不可能的。”李九真一脸坦然地说道，“只能说活该他们倒霉了。”
“你又不是法官，不能由着你说啊！”
“我打个电话。”李九真皱眉，倒也觉得确实挺麻烦。
既然是麻烦，那就把它推给别人处理好了。
李九真第一刻，就想到了白过希。
当白过希接了他的电话，听到他这方面的“求助”，不由长叹——
“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啊！”
荣幸个毛啊！
白过希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李九真这王八蛋，就知道欺负自己，为什么不找别人，太过分了！
李九真不是没想过找葛小川，不过他不觉得葛小川能吃得下这个麻烦。
至于何路？算了吧，那就一帮乌合之众。
琉璃社的王浮屠，倒是有毁尸灭迹的深厚经验。
不过双方关系毕竟不熟，就算出钱请他们帮忙，李九真也还是不放心。
白过希可是自己人啊！
这样的“好事”，当然得想着他了。
很快，白过希就带了一帮人鬼鬼祟祟地来到这边。
好在这边地处偏僻，大半夜几乎没人路过，李九真也没扔炸弹，搞出太大的动静。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人觉察到这里死了人，更没有报警。
“这些尸体我虽然可以毁掉，保证能叫人找不出来。”白过希对李九真说道，“不过要让警方不怀疑你，那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你们两个都肯定会被他们带走，分开审问。你的话，脸皮够厚胆子够大，或许不怕。她的话，估计就不行了。”
蒋歌颂一听，赶紧说道：“我我我，我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出卖李九真！”
白过希摇头：“警察的审问方式，虽然足够文明，不会对你这样的人严刑逼供，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理崩溃。毕竟你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