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令牌交到我这里,我会将你们魂灯中的一缕命魂放归。”
刚才要叫刑堂长老的那人冲风奕遥遥地抱拳道:“风长老,这于门规不符。若是此先例一开,往后,岂不是门下弟子学成之后皆可轻易叛出师门?”
紫天君抬头,将视线从面前这堆身份令牌中又落到玉宓一行身上,又落在包谷身上。满怀感慨!他何尝不明白事情闹到这一步少不了他身边这些弟子的推波助澜,何尝不明白他们看见玉宓这少宗主常年不在玄天宗,挂个虚职有名无权觉得有可乘之机盯着少宗主的位置所以排挤灵云峰。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双方互相牵制,都受制于他,却断然没有想到,包谷会回来,会打破这个平衡,会令事态失控到如此局面。若包谷不走,落不到如此局面!她一走五百多年,谁能想到她还能再回来,还能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回来!她为什么还要回来!事情闹到这一步,他看得出玉宓、丰梦龙他们的去意之决,再无挽留的余地。后悔吗?他不后悔,这些弟子已经与他离了心!可他明白,如此一来,玄天宗必遭重创,在修仙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再不复往日辉煌。要知道包谷和玉宓今天要带走的这些可都是玄天宗的中坚战斗力量,随便提一个出来,都是能以一当十的战力强者!这是莫大的损失!他想留下他们,可拿什么来留?他沉沉一叹,痛心地问道:“你们当真要叛出师门?”
包谷听到“叛出师门”,凉透的心生出一股凛然怒意。她目光冷冷地看着紫天君,问道:“莫非师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留下,然后让我请回师母来主持大局?”她冷眼环顾一圈四周,冷声道:“师公,有道是做人留一线,他日好见面。您座下的弟子若再不知收敛,那我只好请回师母名正言顺地废掉宗主清理门户了!我师傅是卓忘川,却师从玄天祖师爷亲自教导,我的双重辈份服不了众,祖师婆婆的身份份量够重、够资格吧!”若说之前还顾念情份,此刻,那些情份早随着这冷言冷语的相逼消失得干干净净。往日那庇护自己、爱护自己的师公仿如散去的烟云般离去,今日面对的就像是另一个人。
紫天君的神情一变。
包谷的眸光更冷,说道:“我顾念同门情义,不愿同门相残,更不想看到有同门枉死。但有人明显不把我们当成同门,视若生死大敌,这样的同门不要也罢。师公,您是知道我对待敌人是怎样的!”她的话音一顿,又道:“叛徒的名义可是断不敢当的,玄天宗是玄天祖师爷传下的道统,追根溯源,其来自上界战王族,我作为玄天祖师爷的嫡传弟子,身份是得到战王族认可的,玄天宗想给我们扣上叛徒的名头和帽子可是不够资格。不过,既然说到叛徒这事,我不妨提醒一下你们,我走了,带走的是玄天宗的正统道统传承,从今往后,没了正统道统的玄天宗还算是玄天宗么?”看着紫天君带着底下的弟子咄咄相逼,她真是连最后一分颜面不也愿再给他们留。给他们留颜面的下场就是给他们扣叛徒帽子的下场!
可说出来这些话,包谷却有种心如滴血的感觉。一门同宗,撕破脸皮撕到如此难看的地步。若是只针对她,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她可以忍,叛徒不拳徒的,她问心无愧,可她不愿让师姐、让玉剑鸣、让丰梦龙他们这些惜年流过血的人再流泪再背着叛徒的名头被人造谣污蔑、被人戳脊梁骨从此抬不起头。有些人,你给他留脸,他蹬鼻子上脸;你给他留余地,他得寸进尺。
她从来没有想到玄天宗会走到这一天,她和师公会处在这样的对立面。
包谷什么都不想再说,也无力再说什么,她只说了句:“我们走!”撤了剑域,朝不远处的传送域门方向走去。
怀里抱着鼎的清潆急急忙忙地赶来,叫道:“师傅,等等我!”她落在包谷的身边急叫道:“院子里的灵珍宝药都不要了么?他们欺负你,你还把灵珍宝药留给他们,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