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尿兄我把杜鹃打下来烤了给你吃!”
说完,尿桶捡了一个小石子,包在皮带上,拉了橡皮筋,“看我的。”尿桶又上前走了几步,杜鹃立刻从屋顶上飞到了一棵杨桃上。这下难度更大了。尿桶小心翼翼地靠近杨桃树。杜鹃又飞到屋顶。“妈的,它在跟我玩老鹰捉小鸡游戏!”尿桶骂道。尿桶不再移动。站在原地。瞄准了杜鹃。松手,石子不偏不倚打到杜鹃的小脑袋上。当场断气。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把毛全拔了,他妈的烤来给你吃!”尿桶说。我破啼为笑。
“我和你一起吃。”
尿桶说:“可这东西他妈的太小了。还是你吃吧!”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懂让过人?你不吃我不放心吃!”
把杜鹃的毛全拔了。一毛不剩。杜鹃完完全全成了一只裸鸟。犹如初生之时的那个样子。三根一回家吹口哨发现杜鹃消失了一定会很伤心,会大哭一场,然后不顾他妈的狮吼功。操他妈个B,骂得他妈狗血淋头,责怪他妈当时不让他带着杜鹃一起出去。一场家庭悲剧即将开演。前前后后的导演就是我和尿桶。这个导演的位置是光荣的还是下流的,我们先不讨论这件事,单说这杜鹃烤肉。
杜鹃烤肉那是香又香。那一股香简单超越大自然最纯正的香气。只恨这杜鹃小了点,不够解馋。吃完了又舔了几遍手指,心还是不能够得到满足,寻思着是否要到山上再打几只回来烤。尿桶说好,脱了裤子往火堆上撒了脬尿。我也往火堆里撒了脬尿。火“唰唰”的灭掉了。我拿起弹弓,与尿桶前往放牛山打鸟。
“三根要是知道咱俩吃了它的杜鹃那该咋办?”一边走,我一边问尿桶。
“我不是还有瀑布泪吗?”
“你他妈的扯这有啥用,你能使出来吗?你那瀑布泪早就过期了。”
“那该咋办?”
我说:“我不正在想吗!”走到山脚下,我仍想不出任何法子来应付三根。心里矛盾重重。三根要是不那么强大,我压根底用不着怕他。“走一步算一步吧。”
放牛山还是那么地大。树木茂盛,草长莺飞。半个世界都被它遮挡住了。倘若你早上把牛赶到山脚下吃草,你就会看到群鸟起起落落。头上的天空都被染上了羽毛花花斑斓的颜色。把整个天空遮掩得密不透风。还有那鸟叫声。天籁之音莫过于这些鸟的叫声。各种各样的鸟叫声相互交集成线。知道这座山的人都称它为鸟的天堂。附近不会有什么大人会来鸟的天堂打鸟捕措。据说这是一个传统,祖先不允许大人们到山上打鸟捕猎,倘若要打破这传统,必遭报应。至于小孩,也没几个会来打鸟来吃。掏鸟巢是个例外。我和尿桶不仅来掏鸟巢还来打鸟吃。什么事我们都干尽了,至于报应什么时候会降于我们的头上,他妈的谁也不敢肯定。
“真要打吗?”尿桶有点犹豫不决。
“打,干么不打!都到这儿了,你他妈的还像长小鸡鸡的人吗?”
“那好吧,打!谁让咱长小鸡鸡呢!”
在山脚捡了两口袋小石子,我和尿桶就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走进了山里。尿桶在担心上次那只大鸟再次出现,行动谨慎。过于谨慎导致了紧张。我说:“你尿桶紧张个甚?有啥他妈的好紧张的?”
“那大鸟要是来了把你小鸡鸡叼去了……”
“闭上你的臭嘴!注意点,这儿就有杜鹃出没。”我说。
山里的动物飞来蹿去。除了杜鹃,我和尿桶暂时还不想伤害到其它动物。一路上,我和尿桶尽斗嘴。我说是他说不是。他说是我说不是。话总说不到一块去。正说间,一只杜鹃掠过我们的头顶,我和尿桶立即停止任何言语,拿起弹弓跟在杜鹃屁股后面,一直跟到它停在了树枝上。
“瞄准点。”我对尿桶小声说。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