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康还是噙着笑,不回话,也不动作,就这样冷眼看着那只小麻雀一蹦一跳的,慢慢远离他,走向另一个男人。
“宝宝!我会带礼物给你的!在家里等我喔!等我喔!”招娣觉得宝康怪怪的,便又圈起手来放在嘴边,朝他大叫。
宝康还是没什么回应,招娣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出后门。可出了巷弄后,却仍是不断地往他们的方向望来。
传察看着活泼的招娣,觉得没什么异样。可为何当家会像在……闹别扭一样?
“传叔。”宝康笑着唤了他一声。
“钦!当家。”
“你上回说,对一个东西有心,会把树枝看成花的。”宝康转过身,脸上笑盈盈的。“可万一,你有心的东西,终究只是把你看成树,这怎么办呢!”
尤其他在招娣眼里,可能还是一株小树苗,甚至从来没有把他当作是男人,一个有感情、有情欲的男人。
传察哑了,不知怎么回这话。
宝康笑了一声,又说:“难道,就要死心吗。”
说完,他默默地来到桌边,拿了铜烟盒,掏烟,装在细烟管上。
自从上次从广春食府回来,传察已有好几天没看到当家抽烟了。
他老人家如今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嫉妒心,也可以这么可怕、这么强烈。
*** *** ***
招娣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未了。孩子们都累极了,小妹和小弟在半途上吵着要睡,她和任子只好背着他们回来。
她领着弟妹进了宝康的院落时,发现宝康的房灯是亮的,她很高兴,她好想赶快把礼物送给他,然后看他对着她笑,对她说谢谢。
于是她快手快脚地安顿好弟妹,拿了礼物就去找宝康。
她敲敲门。“宝宝、宝宝。”
里头没有回应。
她又敲。“你在吗?还是在睡觉?宝宝。”
她恼了,如果不在,应该把灯熄掉,这样太危险了。
她进去,打算把那灯烛吹熄。
可一开门,就被那浓烈的烟味给呛到,鼻子一痒,害她猛打了几个喷嚏。
她定睛一瞧,看到内室的躺椅上好像有人,便掀了帘子进去。
这帘子一掀,又是一股酒味扑鼻。
“宝宝?”她叫。“你在嘛!怎么不出声?”
斜靠在躺椅上的宝康没理会她,他懒洋洋地拨了拨散发,在花几上抖了抖烟灰,又拿了酒瓶倒酒。
招娣觉得他怪怪的,想欢快起气氛,于是走到宝康身边,挨着他坐下。
她只想靠近宝康,好好跟他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这小小的身子一挤近,挤到了宝康敏感的肚腹。
他身体一紧绷,深深地看着招娣,带着醉意的眼,让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深邃。
招娣发现了。“干嘛这样看我?”
宝康还是注视着她,并维持这性格慵懒的身段,没想回话。
招娣强笑着,解开了她的包袱。
“宝宝,你看,我买了糖山楂给你喔!”她打开一只用竹壳叶编成的小盒子,里头是浇了砂糖浆的山楂果。“你吃过饭了吗?吃过饭再吃这个,可以帮助消化喔!”
“你呢?”宝康终于说话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招娣说:“我们在乙大哥家吃过了。”
“他带你们回来的吗?”
“对啊,晚了,危险嘛!”招娣不喜欢他扯别的,不耐烦了。“嘿!你先吃一颗嘛!不要问东问西的。”
宝康换了个姿势,没穿整的衣服敞着衣襟,暴露了他那健美的丰肌,她看到那颗牡丹琉璃躺在上头,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