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我才穿上了这套萨满袍。那里是我们兽人萨满的圣地，必须带着虔诚的心意才能去朝见神器。”库塔一脸肃穆的对赵贤说道，说完就自顾自的开始祷告，这时赵贤甚至都能从他的老脸上看到一层光晕。
“是信仰之光。或者叫信仰之力也可以。”废弃的话从赵贤的耳麦中传来。
“哦？你通过我的身体也能感受到这种东西吗？”赵贤笑声嘀咕道。
“是的。但是这东西其实对神们没有意义。这些信仰之力最终都反馈回了信徒们自己身上，只不过表现的形式多种多样而已。最著名的应该就算神迹了。其实所谓神迹就是信徒们的信仰之力汇聚到了一定程度，然后按照他们心中的共同意志表现出来的东西。”废弃解释道。
“哦？那么说神迹什么的和神没多大关系喽？”赵贤又问道。
“不全是。但大部分和神没关系。有很多其实是自然现象。不过是因为智慧较低的生命无法理解，所以就归为了神迹。”
赵贤仔细的考虑着废弃的话。颠簸的兽车慢慢地向着城市中心走着。老萨满还在祷告，废弃也不再说话，车中的氛围让赵贤觉得有些紧张。于是他又小声的问废弃到：“哪信徒向神祈祷，身能够接受到吗？”
“有些能，有些不能。”废弃回答：“你别忘了，这个世界的生灵可都没见过神的样子，所以他们祈祷的对象也许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联系的神啊！”
“所以邪神才有机会染指这个世界，并借助这个世界的生灵和他们的信仰甚至整个世界的全部，来为自己铺就成神之路。是这样吗？”赵贤好像找到了什么灵感似的脱口说道。
赵贤的话不仅惊到了废弃，还惊到了老库塔。其实在把赵贤从地牢带出来的那次谈话后，老萨满就已经很难在专心祷告了。他不在确信自己的神是不是自己想要信仰和膜拜的那个对象。所以虽然外表上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狐族兽人看起来还很正常，可其实他的内心正在发生激烈的冲突，而冲途的内容就对信仰对象的具体身份的疑惑和对于自己信仰的坚定性的怀疑。
当他听到赵贤说自己的信仰被邪神利用了的时候，那种信仰崩溃的声音就已经在他的心中响起。然后这位信奉了兽神数十年的老萨满突然好像变得更加苍老似的呐呐自语道：“兽神真的不在了吗？那么我们以前的祈祷和收到的神谕都是骗局吗？可那是我亲身的经历啊？难道我一直生活在幻觉中吗？”而且随着老萨满的嘀咕，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赵贤看到了库塔的异常，于是立刻高声叫道：“库塔先知。你怎么了？”
库塔被教的暂时清醒了，然后仍然是一脸的迷茫和无措的看着赵贤问道：“如果兽神真的不在了，哪我们兽人该怎么办？”
赵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库塔的脸认真想了一会后说：“就算没有神，兽人不是也得活着吗？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就因为没有了神？兽人们就都去自杀？”赵贤现在只能不负责任的用这种办法激励老萨满了，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某些猜测而让一个明显很忠厚的老人精神失常。于是又补充道：“再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猜测。没有真正证明之前我们都应该保持怀疑不是吗？还有就是您当初开始信奉兽神的时候是怎么个样子，你现在不妨回想一下。应该会对你现在的状况有所帮助。”说完赵贤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老萨满陷入了回忆。
库塔陷入了回忆。自己出生在一个商业家族，因为狐族可算是兽人里少有的善于经营和商贸的种族。但是库塔却是家族的异类，因为他不只是对商业没兴趣，甚至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很像一个傻子。直到家族里的一位隐世长者发现了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家伙有成为萨满法师的潜力，他才从被人耻笑的境地里摆脱出来，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地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