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凝脂,长眉深黑,一双狐狸眼宜喜宜嗔,风情万种,偏生眼神无辜的很,气质杂糅而矛盾,最特别的还是他额心的那一道红色印记。
阮酒忍不住摸了下,“这是……莲花?”
少年站着不动,没有对她的忽然靠近产生排斥,就是有些不自在,阮酒身上带着淡淡的一种他说不出名字来的草木香,很清新好闻。
他有点喜欢。
“既然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那我给你起一个先用着?”阮酒收回手,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看起来很温柔无害,长得像画中仙一样美。
少年忍不住红了脸,低声说:“好。”
阮酒想了想说:“就叫你牧生吧,牧野求生。”
“牧……生?”牧生缓慢的眨了下眼,看着阮酒。
阮酒拉过他的手,在他温热的掌心缓慢的写了一遍他的名字:“牧,生……记住了吗?”
牧生掌心有些痒,忍不住蜷缩了下手指,但还是乖乖的看着,听阮酒问就说:“记住了。”
“好。”阮酒笑着摸了下他的头,“既然你前尘皆忘,又遇上了我,也算我们有缘,日后你跟着我,做我的徒弟,好不好?”
牧生眼睛一亮,“可以吗?”
阮酒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就行。”
牧生看着她的手,忽然握了上去,轻声说:“我愿意。”
“我叫阮酒,是玉寒宗的太上长老,咱们这就回玉寒宗。”
“嗯。”
牧生牵着阮酒的手不放,阮酒见他年纪小,约莫也就十一二岁,便任由他去了,刚失忆的孩子,心里不安,估计是把自己当成可靠的长辈了,所以亲昵些。
她牵着牧生走了一段路,谁也没说话,阮酒暗自感叹,看来这小徒弟是个敏感寡言的,以后还得多注意一下。
牧生不知阮酒心中所想,他只是觉得阮酒的手很软,热热的,握起来很舒服,至于他们现在往哪儿走,怎么走,还真没注意。
沿着悬崖下面的小路走了片刻,又进了一片树林,阮酒小声提醒他:“注意脚下,别被树枝荆棘割伤了。”
“嗯。”牧生点点头,正要往前走,忽然听到了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谁来……咳咳咳,救救我……”
即使没了记忆,但身为九尾狐的本能还是在的,牧生的听觉十分敏锐。
他顿了顿,阮酒察觉到了,唇角忍不住勾了勾,还是个心善的。
“那边好像有人……”牧生指了指东面的林子。
阮酒点点头:“走,过去看看。”
师徒二人穿过茂盛的林木,就见一处泥潭里插着个黑脸少年,他的身子不停的往下陷,眼看着都没到了脖子,他满脸绝望,不抱希望的喊了两声。
听到身后有动静,他很想转头看看,但又怕自己动作大了,会加快下陷的速度,没办法只能梗着脖子等,一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不是什么猛兽妖怪。
阮酒带着牧生转到前面,挑了下眉:“哪来的小倒霉蛋,怎么掉进泥潭里了?”
黑皮少年见不是妖兽,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激动的眼泪直流:“呜呜呜呜——仙子救命!”
阮酒轻笑,“嘴倒是甜。”
她一抬手,神力化作长绳,捆住少年的手腕,直接把人拽了出来,少年落在一边的草地里,一边咳一边哭,看着可怜的不行。
阮酒上前给他施了个净衣术,少年立刻从头到脚都恢复了清爽的模样,不过再清爽也掩盖不了他褴褛的衣衫,甚至比旁边的牧生还破。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没有修为很危险的。”
阮酒轻声问他,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