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死,好了,诺诺就在这儿玩,姨娘去做事儿了。”张氏打趣着说道,捏了捏诺诺那可爱的小脸蛋,带着丫环朝着前院儿走去,身为女主人,若不去招待一下宾客,却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何况,这家中一切事物,基本上都是张氏在操持。
看着张氏离开,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让左右伺候的丫环离开书房,然后才开口道:“文修,你真想去播州?”
“是的,孙儿想要将杨应龙的藏宝找到,有了些许资本,前往京城,也能够有着一席之地。”陈廷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对眼前这个胜若亲人的长辈,他根本无需隐藏什么,而且老爷子对其极为爱护,是没有任何功利色彩所在的。
看着眼前这少年那一脸的正气,金老爷子不禁想到陈廷的爷爷,陈贞南,那个英气勃勃的汉子,一路从北京将其护送回绵州,那些惨烈的搏斗仿若历历在目,思绪不禁便有些飘远。
陈廷没有去打扰老人家,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阵,老爷子才从回忆里摆脱,看着陈廷,有些自嘲的一笑:“总归是老了,便喜欢回忆,看着你的模样,老夫仿若见到了你那神气无双的爷爷,若非贞南兄,老夫恐怕在数十年前就成为一抔黄土了。”
“金爷爷会长命百岁的。”小诺诺嘟着嘴说道,小丫头在金府虽然没有几日,但是每个人都给了她亲人般的关怀,听到金老爷子的话语,就有些心头慌乱,一双大眼睛关切的看着金老爷子。
“哈哈,这个小丫头。”金老爷子拍可怕小诺诺的脑袋,接着有些感慨的看着陈廷。
“文修,此去播州,老夫写一封信前往,平越府知府杨巍乃是老夫学生,可为尔提供方便。”金老爷子说着就开始动笔,小诺诺却是懂事儿的磨墨,老爷子曾经官至工部侍郎,一手毛笔字刚劲有力,不过微微沉思,便开始写了起来,字数不多,也就两三百字,却是道出了金家和陈廷的关系,请多多照护之意。
“孙儿多谢爷爷。”陈廷收好书信,心中感动莫名,只觉得任何感谢的话语都那么的苍白。
午时一刻,不仅成都府派人前来祝贺,绵州知州,通判,全都来到了金府贺寿,整个金府热闹非常,那些丫环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老爷子也亲自出面,招待前来的官员,胖子一路搀扶着金老爷子,见到一个当官的就要不停的拱手作揖,陈廷看着胖子那一脸苦逼的模样,却是惬意非常,和小诺诺在一旁比赛着吃瓜子儿。
请来的戏班子上正哐哐的响着,川剧中的变脸此刻让许多前来的客人抚掌叫好,小诺诺也兴奋无比,拍着手跳着闹着。
陈廷看着一个个或官衣,或穿着员外袍子的士绅们前来,有的送来特产,有的送来词画,有的送来金银,看来者规模,至少有两百人为金老爷子贺寿,有在外地为官者,虽本人未亲至,却也让身边人送来厚礼,表示对金老爷子的尊重。
有大家闺秀,世家公子,言笑盈盈,聊着诗词,其乐融融。
“哎呀,这不是陈公子么,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呀?”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聒噪了起来,正在给小诺诺讲西游记的陈廷,有些不爽的回过头去。
“原来是曹岑史,屎公子呀,幸会幸会。”
陈廷口中的曹岑史,屎公子是晋商巨富的曹家族人,其父乃是桂中堂一支,被家中派到四川管理茶叶,丝绸生意,在绵州也是名人,此次金老爷子八十大寿,更是送出了一座西洋钟,令人惊叹。
“不知此次金老先生八十大寿,陈公子可有佳作献上?”这家伙的公鸭嗓,然人难受,偏偏又语气刻薄,让陈廷恨不得一拳将其打成哑巴。
这家伙穿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