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说的算的,他说怎样就怎样,他不想与你好好相处了,便来寻你的错,两人心里的那场斗争就开始了,什么时候,他想跟你和解了,不容你分辨,便要与他和解。
胤禛看着她道:“你说,柔嘉能好么?”
好与不好,太医都说不准,她又怎会知道。
只是他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说小格格会好,小格格就会好一般。
他那样真切的眼神儿,让舒伦觉得,那一刻,全世界,他只相信她一个人。
多么具有欺骗性的眼神,他又怎么会只信她一个。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忍,只想说些好听的话,兴许这些话是假的,能哄哄他也是好的。
她说:“你放宽心,出痘的情形我见过,不是柔嘉的症状,如果不是出痘的话,其他的病症,只要太医们费些时候,总能医好。”
胤禛嗯了一声,说:“希望如此。”
舒伦掖了掖床边的被子,说:“你睡一会儿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
胤禛真的闭了眼睛,许久,舒伦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听他说了声:“我睡着了,你再走。”
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他的胳膊刚好压在她的裙摆上,她稍动,他便要醒。
不过,就算舒伦不走,他这一觉,也未睡多长时间。
半夜里,李氏跟前儿服侍的花束子过来找胤禛,被宝络拦在了屋外,说是胤禛已在福晋屋里歇下了,任是谁也不见。
花束子成日里在侧福晋面前得势,自不把宝络放在眼里,不等宝络说完,便要往屋里闯,宝络早就看不惯侧福晋房里的人,便跟几个嬷嬷将她拖了出去。
花束子那里甘心,几个人不免就扭打到一块,这样一来,少不得便有擦伤。
宝络也知道府里不安定,小格格病着,她怕耽搁了什么,误事,打发了花束子,就立刻跟舒伦回话。
舒伦听宝络一说,便说:“真是胡闹,侧福晋叫她来,多半是小格格的事,耽误了,还了得。”
宝络嘟着嘴不说话。
舒伦见她头发有些乱,下巴上有道红痕,便缓了声,说:“你呀,胆子越来大了,姑娘家的,还跟人打架,打架了还吃亏,疼不疼?”
宝络见舒伦护短,便笑着说:“谁说我吃亏,本姑娘是好欺负的。我不过是看不惯她那么张狂,故意气气她的。”
舒伦捏了捏她的脸,说:“你安分些,我去叫爷起来,瞧瞧怎么回事。”
舒伦话还未落,外边便吵闹起来,跟着就有人进来回话,说是侧福晋到了。
舒伦出去时,只见福嬷嬷被李氏的两个丫头制住,花束子正要扬手打。
她紧喊了句:“住手,成什么体统。”
李氏却转手一巴掌打在花束子脸上,骂道:“不长进的奴才,福晋身边的人也是你能碰的,咱们是什么身份,只得挨打,哪里有还手的份儿。别人没规矩,你成日跟在我身边,也忘了规矩不成。”
她声音很大,只吵得人心不安。
舒伦皱了皱眉,说:“好了,都停了吧,若真是奴婢们有什么不是,侧福晋是主子,训诫了就训诫了,只是,万事要讲个缘由,不要错怪了谁才好。”
李氏甩开花束子扶过来手,气道:“福晋要讲缘由,要讲理,我们就讲一讲理。”
舒伦见她寻衅,不尊重,也冷了脸,说道:“你说。”
李氏冷哼道:“我知福晋往日里看不惯我,只是福晋看我不惯,只对着我就是了,牵连我的女儿做什么?”
舒伦站在台阶上,李氏在台阶下,檐下的灯随风忽明忽暗。
舒伦看着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