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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裝店或珠寶店內一擲千金,便心滿意足。

她似有心事,不想多說,「我們改天見。」

「再見。」

司機鬆口氣,把她載走。

回到辦公室,撥了幾個重要電話,約了幾個人,無事忙了一輪,下午打算去拍賣場看古董袋錶。坐下便自覺空虛,這種生活,同母親與陳鎖鎖所過的日子,有什麼不同?

更難受的是,我是男人,賦閒感覺上比她們更窩囊。

剛在無聊,澤叔過來。

一見他的表情,我又暗暗稱奇,他臉色陰晴不定,跌進沙發里,疲倦得不得了,一隻手拿著疊照片,另一隻手在臉上搓動。通常只有極困惑的人才會有這個動作。

他不出聲我也不開口。搶先說話仿佛似故意討好他,我不願意那樣做,自卑作祟。

他把照片遞給我。

我取過一看,相中人居然是我與陳鎖鎖。

我即時明白,澤叔派人去盯牢他的女友,隨時隨地拍照為證據。

我問心無愧,當然不用避嫌,但澤叔竟然會得淪落得出這種招數,也就很可憐了。

他手中自然有更多此類照片,掌握陳鎖鎖一舉一動,我忽然同情這名女子。

鎖鎖,性格鎖住命運,現在已經這般不堪,正式嫁予洪昌澤,更似籠中鳥。

我把相片還給澤叔。

「你不贊成這麼做吧?」

「一萬個反對。」

「依你說該怎麼辦?」

「澤叔說笑,怎麼會來問我。」

「不,恭敏,我要聽你的意見。」他取出雪白

的手帕拭汗。

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一點瀟灑都沒有。我的心

一動,澤叔練的是金鐘罩功夫,這可是他的練門,

無意抖露出來。

「你見過她?」

我點頭,「碰見過兩次。」

「她同你說什麼?」

「說聲好,寒喧幾句。」

「就這麼多?」

見他緊張,我打趣他,「你應當問私家偵探才

是。」

他問:「是不是同一個舞男型的男人在一

起?」

「沒有注意,也許只是普通朋友,現在男生也

好打扮,除了我,我是特別邋遢,別人看上去大概

都似舞男。」

「你不必替她說好話。」澤叔頹然。

他大概要查清楚她的底才肯娶她,偏偏她在這

種要緊關頭又不守行為,看來這次黃金機會要泡

湯。

「沒有呀,只是叫你別過慮。」

「真是賤貨!」他忽然咬牙切齒的罵她。

我嚇一跳,瞪著他。

澤叔再也不能控制他自己,訴起苦來:「你瞧瞧她同什麼人在一起,有洪太太她不做,一定要與我攤牌,同我分手,我原以為她不過要挾我,誰知她來真的。」

我很震驚,「她要離開你?」

我一直以為她要逼他娶她,太意外了。

「你說是不是瘋了?一直以為她不甘做小,現在讓她名正言順進門,她還是不肯。」

原來事情剛剛相反。

我淡淡的說:「要走也只得隨她走。」

「一直以來,我也認為這是惟一的做法,可是對於她不一樣,我決不能放她走。」

我心中暗暗好笑,不放又如何,又不能用鎖鎖住她,那麼大一個人,腳長在她身上,她要變心,澤叔怕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不相信他有膽做對她不利的事,他今日的名利得來不易。

他不過在氣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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