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躺在那里的金狐,被月色笼罩着的他对耀空轻轻微笑了下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耀空出神的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嘴里念叨着:“桑将军,桑清涤……”
辉夜在丛林中狂奔着,这里杂乱着白天狩猎时留下的各种脚印和味道,一时难以分辨耀空在什么地方。忽然他听到林深处传来的惊叫声,那是耀空的声音!于是他加快了脚步朝那方向奔了过去。
辉夜终于找到了耀空的藏身处,看到菖蒲花丛中躺着受了重伤的她,辉夜胸中涌动着刀割一样的疼痛和蒸腾的怒火。他一把把耀空抱在怀中,眼睛里居然流出眼泪,他用衣袖拂拭“这是什么?”两只天狐从没流过眼泪所以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他用嘴去品尝就会明白原来这世界上有痛苦,痛苦的味道是咸的。
辉夜紧抱着耀空往山外奔去,一路上思量着,到底是谁能伤害到天狐?她的伤势会不会危及性命呢?突然风中传来一阵人类、马匹和血的味道。辉夜停下脚步,放眼看去,很多黑影伫立在山口,那是骠骑将军霍去病带人守在那里。“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私闯皇家禁地!” 山谷的回声使霍去病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威严,辉夜下意识地抱紧耀空:“禁地?哼!”
“把你手中的狐狸放下!那是皇帝陛下的猎物!”
“猎物?哈哈哈……”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霍去病哪曾听过如此狂妄的笑声。
“这样看来就是你们伤害了她,是吧?”辉夜发出的是咬牙切齿的冰冷声音,一向沉稳的辉夜从没有过这样的狂躁,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紧握的拳头在喀喀作响,只一瞬间便欺身到了这群人面前。霍去病和他的部下们虽是年轻毕竟也是见过大阵仗的,见来人身手了得却没有人惊慌。霍去病想了想低声说:“我在长安还没见过你这般器宇非凡的人物,要知道你犯下的可是死罪,即便是你家资殷实也难免要受宫刑,我欣赏你的胆识和风采,所以你放下着只狐狸;去吧。”“我怀中的是我的妻子;我的伴侣怎么可能放下呢?” 众人闻言皆大惊失色,惟有霍去病和桑清涤依然冷静,“这只狐狸果然非同一般;我更不能放你带它走了。”威名赫赫的骠骑将军岂有退让之理。他一摆手;事先埋伏的弓箭手乱箭齐发。辉夜一手抱着耀空一手顺势抓住一枝飞来的长箭;拨开所有的乱箭;然后随手一挥;嗖的一声;那枝箭正从霍去病头顶红缨上穿过。他身后的人群立时乱了起来;即使是与匈奴作战霍将军也没涉险至此啊,霍去病何许人?不只是勇冠三军可以说是勇冠大汉朝的男子汉!他纹丝未动;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你究竟是什么人?势必要和我为敌吗?今天你必须放下那畜生!”“你说什么?!”畜生这两个字已让辉夜狂怒到了极点,他美丽的眼睛迸射出精光;身边朔风骤起;地上的草叶;卷起他雪白的袍子和长发直冲天际,山谷里响起辉夜冰冷的声音:“我和耀空无数年来从没伤害过人;今天你们却把一只天狐逼至绝境!看来真有必要结果掉你们了!”说完就要动手。
蜷缩在辉夜怀中的耀空用前爪紧紧扒着辉夜的衣服说:“不用了,我难过的紧,咱们快走吧。” 因为她看到了在那群人当中有刚救过她的那个男子;那个叫桑清涤的男子。辉夜低头看了看耀空那哀求的眼神,那曾使春花烂漫并融化一切坚冰的眼神,他似乎冷静了一些,温柔的低语:“放过他们吗?这些人无故把你伤成这样子,真的要放过他们吗?”辉夜此时的神态与刚刚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