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不死的,居然说我做的营养粥像猪食。”葙姨半信半疑扫描整个房间。
情若站起身来:“葙姨吧,多谢你照顾青柠吧,您年轻时一定很美丽吧。”
葙姨见一个绅士翩翩的男子和她搭话,面色稍微好转,听到夸美丽更是心花怒放,“你是?”
“我是青柠的朋友,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他轻轻勾起嘴角。
“我年轻时的确好多男孩子追呢,现在老了。”
老了不是还有家产万贯的许老追嘛,我默默道。
“不是,乍看您一点都不老,风韵犹存。”
几句话把葙姨哄得合不拢嘴,她都把寻找许老的事情抛脑后了,和我们说起年轻时的事。
“我十七岁的时候啊,有个男生喜欢我,但又不敢说,就往我笔盒里放毛毛虫。你们猜怎么着?”
“葙姨吓了一跳?然后那个男生英雄救美?”我抢先回答,以前的爱情不就是这有些事情吗。
“我的确吓了一跳,他把虫子扔到地上一脚踩死,后来被我一揍。”
“为什么?”情若的问题也是我的疑问。
“那么可爱的虫子居然被踩死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
想不到葙姨年轻时这么有爱,连只虫子都舍不得。难以相信她后来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隐秘杀手。
“我小时候喜欢一个女生。”情若也讲起他以前的事情,“她有一次因为打架被抓到拘留所了,才六年级的小姑娘。我去看她时,她正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片草地看见一只小蜗牛。”
“那个女生脸上还挂着伤,满脸怒气却很爱是把那只小蜗牛轻轻移到一旁,避免路人踩死。”
情若说到这儿许老忽然从洗手间冒出来:“你们几个说个没完了,是不是要憋死我这个老家伙。”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里。”葙姨望了我一眼:“青柠。”
我心虚,瞪了许老一眼低下头,“爷爷的洗手间坏了,说借用我这里的,我不知道,还让我不要和葙姨说。”
“青柠,你个小丫头。”许老见我很快不站在他这边,“以后下棋再也不让着你了。”
天啊,我还巴不得呢,敢情每次五子棋输给我都是因为让着我。
“爷爷,你还是乖乖喝了营养粥吧。”为了防止葙姨做的营养粥肥油外流他人田,我决心把许老卖了。
“葙子,我那里有一条藏族绿松石项链,收藏好些年了,就知道你喜欢,特地给你买下来。”许老很快巴结,“过段时间青柠伤养好了,咱们回到宅子里办婚礼如何?”
情若听得有些迷糊,我也惊讶他们两个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谁和你办婚礼啊。”葙姨虽然这样说,老脸却红了。
我这才发现情若刚刚真不是虚夸,葙姨的皱纹似乎少了很多,本来像靴皮的一张脸现在轮廓分明,眼角上翘,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不办婚礼怎么行,上世纪你把我婚礼毁了能不给我补办吗?”
我确信许生的油嘴滑舌都是跟谁学的了。
“等到春暖花开时,别看我们两个老了,穿礼服再化妆,不必年轻人差啊。”
情若在这里着实不容易啊,平时看我和许生秀恩爱,现在再看二老秀。
总算把老鸳鸯团聚了,老头子出院那天,葙姨一直陪着他,别人问她是谁的时候,许老都是骄傲的样子:“我的未婚妻。”
跨世纪的爱情终于有了一个圆满,但是葙姨的性子不会这么快就好了吧,有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目光呆滞,但大多数都很正常,教我她以前的功夫。
许宅终于热闹许多,葙姨跑去做饭时我趁机问许老:“爷爷,你说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