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鸦九叹道:“若是不答应你,孙真人定会怪我,欠人人情的滋味可不好受。”
汤予满心欢喜,说道:“多谢张老前辈。”
张鸦九忙道:“你先别谢我,此地一无铸剑之炉,二无铸剑之池,三无铸剑之铁,怎能铸剑?”
汤予一愣,说道:“没有铸剑庐、铸剑池便请人盖一座,没有炭、铁买来即可,又有何难?”
张鸦九面色一沉,说道:“老夫隐居此地为的是清静自在,惟恐别人知道,怎能如此大张旗鼓。”
汤予想了想,说道:“若是这样,不需麻烦旁人,我一人做来。”
张鸦九笑了笑,思量再三说道:“好!东边距此六七里处有一泉眼,泉水清冽明澈,最适合锻剑之用,你先去那里建起铸剑庐、铸剑池。老夫丑话讲在前头,若是建的不好,铸剑之事休要再提,你也趁早下山,切勿相扰。”
汤予强压怒火,说道:“前辈放心,在下有手有脚定会建好,只是还请前辈在旁多多指教。”
张鸦九一脸不屑,说道:“老夫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你,明日一早我给你图纸,你按图建造即可。至于建的怎样,何时建完,乃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张鸦九起身而去,走了几步回身又说道:“这里穷阎漏顶,弹丸之地,也没有多余的房舍,你若愿意留下,以后可去柴房安歇。”说完走入后室。
汤予怒火中烧,张学贵在旁一拉汤予,说道:“汤少侠不要动怒,我家主人心肠不坏,只是脾气怪异,不善言辞。小老儿去给汤少侠收拾收拾。”
人在矮檐下,岂能不低头。汤予有求于人,只得忍气吞声收起怒气随张学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