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英見狀笑得跟抽了羊角風似的,幾乎要滾到地板上去,好一會兒才捂著肚子站起來,擦擦眼角笑出來的水痕,一邊死命憋住上翹的嘴角一邊道:「哎喲,你太逗了,可笑死我了,噗!你小時候不會就是這麼凶的吧,也太兇了,我好怕啊,噗!」
胤礽面無表情的舉起巴掌:「你再笑?仗著我現在收拾不了你是吧,成,孤都記著,存起來一起算。」
「幹嘛這麼斤斤計較嘛。」
胤礽一個瞪眼。
榕英忙生硬的轉移話題,「話說回來,大哥小時候怎麼就不怕你?」
「就他?」胤礽不屑的哼哼兩聲,雙手抱胸,「他就是牛脾氣,腦筋軸得很,被外人挑撥兩句就跟孤要死要活的,他哪兒懂什麼怕不怕,就哭鼻子最厲害,每次被孤打哭了就去找皇阿瑪告狀,也不想想皇阿瑪和誰最親。」
嘴巴里滔滔不絕抱怨著,臉上倒是看不出嫌惡,想來那段日子裡,除了胤禛也就胤禔肯和他玩兒了,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小孩子嘛,再怎麼孤僻也是希望有小夥伴的。
「那現在呢?」
「什麼現在?」
榕英賊兮兮道:「現在你們打架都是誰把誰打哭?」
胤礽一怔,反應過來後氣得牙痒痒,撲上去打人:「你找打!」
胤禔畢竟比他年長兩歲,身體也比他健壯,幼時尚能憑著一股蠻力拼一拼,長大後胤禔的優勢就比較明顯了,如果不靠智取,光靠力氣實在是難為他。
「哎喲,哎喲,別打!我錯了我錯了!」
幸好小圓子在門外敲門救了她一把,「少爺夫人,酒釀圓子和桂花糖糕來嘍!」
榕英趕緊整理整理衣服出去開門,只見小圓子沖她笑得開懷:「這麼好的天氣,二位主子出去走走吧,對身體也好,這些日子老在馬車裡窩著,小的看了都心疼主子。」
榕英思忖著也是這麼個理兒,又想到一事,眼前一亮道:「成,你和托合齊去那邊酒樓占個雅間,咱們聽書去。」
「好嘞!」小圓子應了一聲,興高采烈的跑去敲托合齊的門。
榕英拎著東西進屋,拆開紙包擺到胤礽面前,道:「來,吃完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胤礽拈起一塊糕點咬進嘴裡,面帶懷疑:「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別有事沒事跑出去丟我的臉。」
「說什麼呢,我是這種人嗎。」榕英板起臉,下一刻又笑開,「說書先生一般見多識廣,去玩玩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呢。」
胤礽忍不住潑她冷水,「再見多識廣的人也沒膽子把那事放到大庭廣眾來說,他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哎呀,去嘛去嘛!」
「停!」胤礽捂住眼睛,「說了不要用我的臉撒嬌,我去還不成嗎。」
榕英撇撇嘴:「哼,高興的時候抱著我什麼都答應,不高興的時候連撒嬌都不准。」
「……怕你了,我不是說了去嗎?」胤礽幾口吃完酒釀圓子,把糖糕重新包起來,「待會兒回來再吃,走吧。」
「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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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薛平貴最終攻破長安,擒拿賊首,自立為王,且封髮妻王寶釧為正宮娘娘,代戰公主為西宮娘娘,只可惜王皇后無福,苦等十八年卻只當了十八天的皇后便病逝。」
台上蓄著長須的老者啪的拍下驚堂木,「這薛平貴與王寶釧就說到這裡,老朽今日這就回咯。」
台下堂客哄得鬧開了,七嘴八舌不滿道:「劉先生這就不厚道了,今日還沒到時間呢。」
「是啊,現還未到申時,比往日提前了將近兩個時辰!」
「劉先生今日說的不佳,莫不是家中有急事?」
「有喜事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