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避而不談,榕英更警惕了,臉皮厚自作多情總比招惹爛桃花來得好,萬一再碰上秋水這樣的,她就是三頭六臂都不夠折騰的。
想了想,榕英語重心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木塔點頭:「知道呀。」
榕英詫異:「知道你還敢糾纏我?」
少年微微蹙眉,撇撇嘴道:「姐姐說話真不好聽,怎麼就叫糾纏了,我只是想和姐姐交個朋友,我知道姐姐貴為尊貴的太子妃不屑於同我這樣的草原粗人打交道,但我想著姐姐看上去這般溫柔,必不會對我疾言厲色。」
他神色黯然:「姐姐若不喜,那我便算了。」
榕英:「……」???
她確信,自己嗅到了濃濃的綠茶味兒,茶言茶語必有蹊蹺,雖然八竿子打不著,但是……
「小圓子?」來個出其不意試探試探!
榕英緊緊盯著蔫的跟霜打了的茄子般的少年,只見對方愣了愣,面露茫然,啊了一聲。
神情自然,目光清澈,不大像是偽裝的模樣。
榕英內心動搖,覺得還是遠離奇奇怪怪的人為好,說了句沒什麼就匆匆攜著信跑了。
三十六計,走位上策。
離宮時,榕英帶了何嬤嬤和彩玉,而蘭月最得她心,有蘭月留在宮中打點她放心。
榕英急急忙忙跑進自己的營帳,差點和何嬤嬤撞了個滿懷。
「哎喲我的主子,您慢點兒,什麼事這麼急。」
榕英探頭看了看後放下帘子,將捏在手裡弄皺了的信紙一一展開撫平,然後重新放回信封里,收進小匣子裡妥善收好。
何嬤嬤倒了杯茶給她,笑道:「主子是碰著什麼人了?」
榕英豎起大拇指,「嬤嬤英明。」
「對了嬤嬤,你知不知道科爾沁部有個叫木塔的少年,十五歲,扎了一頭的小辮子,生的很俊俏但痞里痞氣的?」
「主子說的應該是據說今晨剛遊歷歸來的木塔王子,是純禧公主的額駙,也就是科爾沁台吉般迪的幼弟,今晚的篝火宴他應當會出席。」說完,何嬤嬤微微皺眉,「不過奴才聽聞這位王子性格乖張,舉止頗為放蕩不羈,主子若是碰上了這位,儘量別多交談就是。」
性格乖張?放蕩不羈?榕英懷疑的眯起眼睛,她就看到了一個滿口茶言茶語的叼草少年,猜到了此人身份可能不低,卻沒想到還是一位小王子,還是台吉的幼弟,可謂是十分尊貴了。
這樣的人怎麼一來就衝著她獻殷勤,事出反常定有貓膩,榕英決定下次見到那少年要繞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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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剛暗下來,頭頂星星閃爍,露天的宴會廳被搭建起來,長長的宴桌上擺滿美酒佳肴,還有烤的金黃噴香的小羊羔,中間是燃的旺盛高昂的篝火堆,舞女們載歌載舞的旋轉著來到貴客身邊獻上哈達,賓客盡歡。
「皇上,太后,小子木塔給您二位請安了!沒能親自迎接諸位,是木塔的不是,今日我自罰一杯!」
盛裝出席的木塔儀表堂堂,目光炯炯有神,朗聲請安正經打了個千兒,看著和白日裡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榕英坐在那裡瞥了一眼,嘴角直抽抽。
木塔從侍從手中端過寬口的酒碗,揚聲笑道:「木塔敬皇上,太后,還有諸位阿哥們,先干為敬!」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將乾淨的碗底亮出來。
康熙讚許點頭,一口飲盡碗中酒液,對般迪道:「你這個弟弟小小年紀,看著倒是不凡。」
般迪無奈的搖搖頭,道:「讓皇上見笑了,臣這個弟弟自小就很野,過了十二歲生辰便自己出去遊歷,在外頭無人管束養得無法無天了些,皇上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敬完酒,木塔便坐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