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晉的撒嬌讓胤礽十分受用,嘴角上揚的弧度無奈又寵溺。
說了會兒話榕英便和覺羅氏轉去了後院,前面自有襲爵的富達禮招待著。
進了屋子,母女倆關了門說體己話,覺羅氏捧了些榕英往日愛吃的零嘴出來擺了滿桌,撫了撫榕英鬢角,笑的溫柔:「嬰嬰真是大了,你阿瑪若是還在,該有多高興啊。」
榕英握住母親的手,道:「我們都好好的,阿瑪才會開心。」
覺羅氏垂下頭擦擦淚,強笑道:「不說這些話了,回頭眼睛哭腫出去叫太子爺看見可不好。」
「是這個理兒。」榕英捏著帕子給覺羅氏擦擦淚痕,然後扶著她坐下來。
想起方才在外面自家閨女和太子的相處舉動,覺羅氏壓低了聲音問:「嬰嬰,你和太子爺一直這麼相處麼?」
榕英茫然,「怎麼相處?」
「傻丫頭!你不覺得你對太子爺有些失了禮數嗎?」覺羅氏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額頭,覺得自家閨女有時候真的挺笨的。
「有嗎?」榕英望天想了想,可能在別人看來她對胤礽這個太子真的不夠尊敬吧,可是……
榕英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額娘,我和爺是夫妻呀,夫妻之間不能只有敬,女兒還得想辦法把他的心給抓過來,一個木頭一般的女人即便再美又怎麼能討男人的喜歡呢!」
覺羅氏一臉冷漠:「你少搬出你那套歪理來糊弄我。」
「這怎麼能是歪理呢。」榕英據理力爭,「額娘您也知道,在女兒嫁進毓慶宮之前,裡面就已經有了四個侍妾和兩個小阿哥,現在尚是新婚燕爾,太子爺願意寵著女兒都是應該的,卻難保日後不會被旁的人勾了心去,女兒不想只做端莊賢惠的太子妃,女兒也想太子爺的心能夠在女兒心上。」
「哎呀,反正殿下他就吃我這一套,您看他這不挺開心的。」榕英調皮的眨眨眼睛。
看著閨女古靈精怪的得意模樣,覺羅氏嘆了口氣,她家嬰嬰一顆芳心看來是栽在太子爺身上了,只可惜,身在皇家要得一顆真心實在太難了,就拿她自己來說,她和石文炳向來都是眾人眼中的恩愛夫妻,可石文炳還不是納了妾,生了庶子庶女。
覺羅氏嘆息:「你自己掌握個度,別惹了太子爺的嫌。」
他敢!
榕英心中小人威脅性的揮舞著拳頭,面上笑眯眯的應著:「額娘放心。」
用了膳,未過午後夫婦二人便在眾人依依不捨的目送中乘著馬車向皇宮駛去了。
胤礽瞥了眼坐在邊上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榕英,心情也好不起來,有點不高興道:「福晉這麼不願意跟孤回去嗎?」
榕英蔫了吧唧的往他那邊挪了挪屁股,悶悶吐出兩個字:「不是。」
小福晉低眉順目靠過來的模樣一下子把胤礽的傲嬌脾氣戳沒了,哼唧兩聲後才又問:「那是捨不得你額娘?」
「有點。」榕英又往那邊蹭了蹭,伸過去一把抱住胤礽胳膊。
也沒怎麼使勁兒推推,見小福晉又緊巴巴粘上來,胤礽嘴角一翹,「沒規矩。」
「爺。」
「嗯?」
「……」許多話翻湧在嘴邊,猶猶豫豫挑挑揀揀組織了幾次措辭,最後還是泄氣的咽了回去。
「回了趟門就這麼悶悶不樂的,問你你又不跟孤說。」從來都是被人哄著的胤礽難得有對一個女人這麼耐心的時候,這會兒也鬱悶起來,眯著眼睛道,「莫非岳母跟你說了什麼?」
還挺敏銳,榕英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也沒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通。」
「那你說,到底怎麼了,擺著副苦瓜臉給孤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孤怎麼你了。」胤礽輕哼一聲,到底是耐下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