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胤礽什麼也沒說,只是勾起一邊嘴角,然後轉身出了屋子。
「……」
榕英轉身撲回床上,臉頰悶在被子裡無聲哀嚎,她這是做的什麼事啊,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那裡推,要擱在以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得到自己會這麼做。
她可真是朵盛世小白臉,榕英恨不得抽死剛才的自己。
「主子?」何嬤嬤小心推門進來,太子爺走的時候是黑著臉的,這在以前是從沒有過的事。
榕英露出臉看了看和藹的嬤嬤,哭喪著臉道:「嬤嬤我干蠢事了啊啊啊啊!」
原先何嬤嬤是想著自成婚以來,太子爺不是宿在主子這裡就是宿在書房,長久下去,就算後院的格格們不敢有怨言,皇上和太后也該敲打主子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還不如主子自己開口,沒成想卻好心辦了壞事。
何嬤嬤又著急又自責,「都是奴才的錯,奴才去跟太子爺說。」
「別別別……」榕英叫住她,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沮喪道,「嬤嬤讓我靜靜吧。」
「主子……奴才就在外頭,您有事就喊。」何嬤嬤無奈退了出去。
這一晚是榕英過的最難熬的了,明明身體還很累,合著眼卻又怎麼都沒有睡意,很好,她大概得了皇太子饑渴症,沒有皇太子吸,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往日胤礽睡在書房沒過來她還竊喜沒人和她爭床睡,如今才知道獨守空房是什麼滋味,你說說你矯情個什麼勁兒呢榕小英。
自己作得死,自己受著。
從這一天開始,毓慶宮的日子開始難過了,倒不是說主子們吵得多凶,關鍵是不吵,就冷著,尤其是太子,簡直是生人勿近。
就說在演武場上,胤礽正借著和侍衛比試發泄怒氣,人都打趴下一堆了,大阿哥又不識趣的湊了過來:「喲,太子爺這是吃火藥了?」
胤礽眉眼都結著冰,怒極反笑:「大哥不來一場?」
「求之不得。」胤禔正為上次的事忿忿不平呢。
兩個人一拍即合,當場就扭打在了一起,剛開始眾人還拍手叫好,打著打著突然發覺不對,這倆人怎麼越打越凶了,都不像是比武而是單純打架了,而且是專挑最痛的地方打。
眾人忙上去勸架,又不敢下重手,正巧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也在,實在看不過眼也撲上去拉人,可那倆打紅了眼的人力氣大得不得了,雞飛狗跳中三位阿哥都掛了彩,袍子上亂七八糟全是腳印。
最後還是個機靈的跑去稟了萬歲爺,這才成功阻止了一場鬧劇,最後的結局就是五個阿哥鼻青臉腫安靜如雞的跪在乾清宮。
康熙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太子,衣服扯破了,頭髮也抓得亂糟糟,一隻眼睛淤青,臉也腫得不成樣,再看看老大,嗯,跟太子半斤八兩,腫得不能看,其他幾個,多多少少也帶了傷,衣服比起兩個哥哥來竟然更亂。
就這麼一群憨貨?虧得自己還疑心他們有奪嫡之爭,可別奪嫡了,回家種地吧。
不能看,好氣!
「你說說你們,堂堂阿哥,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學那市井潑皮打架鬥毆?!你們想幹什麼!」康熙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一副氣到噴火的模樣。
「兒臣知錯。」阿哥們乖乖伏在地上認錯,不管怎麼樣,先認錯總歸是對的。
「老大,你先說!」康熙指著胤禔道。
「兒臣……」
「皇阿瑪明鑑!」胤礽突然高聲打斷胤禔的話,磕了個頭直起身,大聲道,「兒臣只不過是和大哥切磋切磋,一時興致高漲沒控制好,用力過度了。」
胤禔愣愣瞥他一眼,正要再說,胤礽悄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正擰著傷處,頓時吃痛嗷了一嗓子,捂著腰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