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和炮火,忘我的在死亡的威胁中伫立着,跟随着她的轻吟一同在吟唱。
宗教的崇拜立刻演化成一股强大的风暴一样的浪潮,整个广场除了少数的杂音以外,除了马蹄声和马嘶声以外,除了显的非常无能而又脆弱的隆隆炮声之外,只有这宗教的圣歌能穿透黑暗,深入在场的每个人的灵魂。
正如同禽兽和人的区别一样,能感动我们的虔诚却对波旁王朝的刽子手们毫无作用,广场的东面炮火更加的密集,而且我们发现在炮队后面出现了大量的冲锋骑兵,在炮火蹂躏以后,广场中的手无寸铁的人们将面临更血腥的屠杀。
炮火稍做停息,立刻从广场的东面涌出无数的重装骑兵,踏着春雷一样沉重的马蹄声向广场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扑来。一片洁白的清教徒,他们用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铁蹄。周围清教徒的歌声渐渐微弱,最后终于消失了。
这就是历史上的十二月清教徒事件,它的结束意味着良知和希望在亚平宁大陆上熄灭了,而且因为检举和揭发,屠杀清教徒事件一直持续了数年之久。
在这样的背景下,黑暗骑士团,一个企图以武力抗争波庞王朝的黑暗骑士叛乱也如海中的一朵浪花,扬起泡沫,紧接着消失了。
波庞王朝有神的力量,蛇蝎的心肠,而做它臣民的,勇敢者和善良者都已经变成了尘埃,苟活着的也变成碌碌无为的健忘者,唯有自私者、卑鄙者、阴毒者才能在这样的土壤中继续萌芽,生长,开花,结果。
我几乎忘记了手中端着的酒杯,面前坐着的天刑,我将杯子放在桌上,说道,“我已经发现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现在已经只为自己而活,为自己消灭阻挡我的敌人,再不会为任何其他人而卖命了。”
“卖命?哎……”天刑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的确,我们已经走在不同的路上了,我也不多说了。再喝两杯酒,我就告辞了。”
我仍然沉默着,曾经沸腾的血液在我心中已经凝固了,那段逃亡的日子中,所有闻所未闻的,和无法想象的挫折和艰难已经彻底摧毁了我的理想。也许有人会说,这算什么,很多人经历的比你更凄惨,更令人无法想象,更如何如何,但是,说这话的人可曾注意到,很多人走到这一步是他们无法预知和无法选择的,而我是可以选择的,有一天我认为我付出这一切而保护的人们并不值得我这样做的时候,我重新选择了,既然做牧羊犬被这些无知的羔羊们嘲笑是条狗,那我就做一条狼。
象来的一样突然,天刑离开了云雾山林。
而我告诉帮我照料酒吧的炎舞和君宁,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就带着阿力克向南方福陵兰郡出发了。
从云雾山林出发两天后,来到了丘陵地带,在我们走到一片茂密的丛林面前,阿力克喉咙间突然发出低低的沈闷的呼呼声,前爪烦躁的抓着地面,并且项上的棕毛突然乍起,背上的毛发也全都竖立起来,后腿直立,整个前躯慢慢压低,仿佛面前的丛林中埋伏着猛兽一样。
我立刻警觉的抽出了血魔刀,牵着战马的缰绳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阿力克仍然丝毫不放松的对着前方衅衅的低吼着,穿过茂密的丛林,隐约传来巨大的飞翔的声音,良久以后,阿力克才恢复了常态。
在穿越丛林的整个下午,这种异常的情况又出现过一次,阿力克再次对着空无一物的丛林露出匕首一样的利齿,低声的威胁着黑暗中它认为的危险。
在星星从夜空中出现的时候,我在靠近丛林的边缘的溪水边遇到一个小型的商队,他们是从福陵兰出发的,准备到北方的城镇去,因为天色已晚,准备在此地露营,我们彼此打了招呼,然后又各自忙碌去了。
这个丛林的夜晚就象云雾山林一样静谧,深夜我突然被惊叫声和马嘶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