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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农夫眼中只有他那一亩三分地一样,看不到大处,如何能赢?”
“秦仙傲钻研得越细,就陷得越深,错得越远。”
“而儒家学说。就是千方百计让自己不要去研究那一根草,一株花。一块泥,而是让自己从中间跳出来。跳出那一亩三分地,才能领略到世间还有活得更好的方式,跳出庐山,才能看到庐山真面目。”程颐道。
“老师倒是讲得透彻。”杨时道。
程颐脸色平淡:“话虽如此,可是我一直在想,这道理我都能想得通,秦仙傲非蠢人,他会不明白?就算他自己不明白,难道周围就没人告诉他这道理?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既然秦仙傲明白,为何还要让自己的思维和目光关注在一亩三分地上?”
杨时眉心顿时拧起,秦仙傲确实不可能不明白关注细节的错误。
程颐缓缓打开司马光的信件,最近司马光不知是犯了什么病,总是喜欢拿着《伦理学原理》中的道理来与程颐讨论,可是程颐心思并不全在《伦理学原理》上,只好对着兴奋不已的司马光每次以简短的回信附和几句。
“嗯?”程颐目光看向信文,随即一怔,这一次司马光不是与他讨论《伦理学原理》,反而说的是
“秦仙傲大才,岂会不明盲人摸象之故?”
“明知故犯,必有所恃。”
“秦仙傲西湖边曾讲故事,论及成仙之径,正叔必然有所耳闻,光以为此即他行动之根源……”
看着这一篇信件,程颐爽朗大笑起来。
“中立。”程颐看向杨时,“我听说最近书院里出了不少事,很多人在暗地里阅读、钻研秦仙傲的书籍?”
杨时脸色一变:“老师,这种人虽然有,但只是少数,弟子已经严厉吩咐处理此事,必然会将害群之马清除出去。”
虽然程颐、司马光等人在报上巧言如簧,说得漂亮。
可是事实摆在那,他们这些人自己用《工具论》治伦理学,无论怎么用功都没多大作用,秦仙傲随手便能拿出宏篇巨著的《伦理学原理》,而且书的质量和内容,完全抛下儒家学说的伦理学不知多远。
再加上。
秦仙傲《工具论》治出的《几何原本》,可是两道悬赏题,他们儒家,他们这些学子却至今无法完成。
有了这些明显的对比。
只要是真正有主见的人,岂会不怀疑?因此洛学门下,伊川书院、丽正书院很多学子私底下都很佩服秦仙傲,也在研究,用秦仙傲的方法去治学,反而对儒家学说不屑一顾。
若只是研究秦仙傲的学说也罢,可是对洛学怀疑这岂能容?
“清除?清除干嘛!”程颐笑道。
杨时一愣,瞪眼看着程颐:“秦仙傲走的路子那可是错误的,而且那些人……”
“不必担心,学问之道,思想上的东西,不是能以强制手段来压制的,他们要研究,要认可秦仙傲就让他们去学,去研究,甚至我们可以鼓励大家都认真研究一下《伦理学原理》,鼓励用《工具论》治学。”
“啊!”杨时眼睛瞪得滚圆。
程颐满脸笑容:“司马君实说得好,一个人只是从远处看,跳出庐山,从高空看庐山虽然能得整体,可是这个整体也是不完美的,因为你没见过花,草,又怎么知道那一花一草是什么样?”
杨时一颤,眼中闪出明悟的光芒。
“秦仙傲是错的,我们,也是错的!”杨时说道。
“没错。”程颐赞许点头,“我们一味求大,诸子百家、释道毕求跳出庐山看庐山,秦仙傲想必是发现了这一个缺陷,因此才有了这一系统的举动。”
“此子可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