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地放下手上的小竹箩筐,急急握住她的双手,“冰娘呀,恭喜、恭喜,我听晋深和两个丫头说,你和将军这个月十五就要完婚啦?”
冰娘脸儿微微一红,随即叹了一口气,扶著老妇人坐回石椅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著箩筐里的豆子。
“婶娘,是这个月十五没错,但是我很心烦。”
“傻丫头,这一天不是你盼了好久的吗?”老妇人眼底有著掩不住的慈蔼和疼惜,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心烦什么呢?”
冰娘凝视著面前这被生活与岁月磨练得脆弱和心软,并在良心苛责多年后,变得善良易感的婶娘,就连她自己也想不到,婶娘竟然成了她近日来诉心衷的长辈,而且也是给予她无限支持和关怀的一个老好人。
从军不会相信这一切的。
“怎么不见晋深呢?”她略过自己的烦乱心慌,举目四望搜索著晋深的身影。
“他到私塾去了。”老妇人有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