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找不到他我不安心。”
“就算你找到他了,能做什么?”过佳希问她,“你不会要以身相许吧?”
“胡说八道。”
“假设他是一个大胖子,你还会念念不忘吗?你想找到他是因为他除了有正义感之外还长得好看,对吗?”
何消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中。
“放心,有缘的话,你们会再次相见的。”过佳希放眼看向远处的货船。
何消忧不说话,似乎也只能认命了。
“对了,我换了一个家教。”过佳希转过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何消忧。
何消忧听了感觉不可思议,反问:“你的意思是,你在地铁上偷拍的那个男人,第二天就重遇了,他还答应帮你辅导功课?”
“简单而言,是这样没错。”过佳希补充,“我拍他不也是为了你吗?在地铁二号线上,身高一米八至一米八五之间,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穿运动服,长相出类拔萃,这些条件都很符合,我当时猜有可能是他,可惜他脖子上没有痣。”
“话说回来,你们也太有缘了吧。”何消忧不无羡慕道。
“是比较有缘,我也没料到会这样。”过佳希说,“还好他没记住我,否则太尴尬了。”
“你决定以后在他那里上课?”
“暂时是这样。”过佳希顿了顿后说,“我喜欢他的逻辑思维,特别直截了当。”
“可是他靠谱吗?他又不是真正的数学老师。”
“不是才好呢,我不喜欢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或者语重心长,他不说话我反而轻松。”
“但是,他多大了?”
“他说还在读研,我算一算,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吧。”
二十五岁,对她们来说是一个值得向往的年龄,那时候不再有学业压力,没有父母的耳提面命,可以去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们就此聊了很久,等喝完饮料,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但一想到回家就要立刻投身书海,顿时觉得很没劲,于是她们又在附近散漫地逛了一圈。
文化广场很大,除了购物中心,还有商务写字楼和美术馆,她们是第一次来,觉得很新鲜,尤其是经过展览中心的百米艺术长廊时,很有兴趣地停驻欣赏了一会儿。
过佳希看见两侧的墙壁上有一系列风格鲜明的摄影图,是暖冬的湖亭、夕阳下的塔尖、大山深处的人家、千年遗迹等等,落在她的眼里都很漂亮,只是看到一半,无意间发现一个细节,每张图下都印有一个名字:钟言声。
过佳希凝神思考,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
回去的车上,过佳希问何消忧:“你想好以后读什么专业了吗?”
何消优摇头。
过佳希知道她性格单纯,凡事都听从父母的建议,而她的父母对此有分歧,所以还没有决定。
“我也没想好。”过佳希转头看窗外,还是一片明晃晃的阳光,夏天的白昼就是长,给人无限灿烂的感觉,她闭上眼睛,光斑从跳跃逐渐到停止。
一天又一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要上家教的周六,过佳希吃完中饭后洗了头就出门了,这一回她是骑自行车去的。
不巧,太长时间没骑自行车,她有些不娴熟了,在下坡的时候摔了下来。
幸好没有整个人倒地,她的左脚尖还是撑着地的,只是右膝盖擦伤了,瞬间流出血来,她淡定地拿出包里的冰水和纸巾,简单地为自己止血,再试着走了几步,感觉无碍,又骑上车继续前行,只不过头发散开了,她忘记去捡掉在角落的头绳,一路上被风吹得很凌乱。
于是,当过佳希进门后,钟言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样子,她披散着长发,衣摆有些皱起,牛仔短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