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有,可有那本事的人绝对没有。而且,他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还未必可知,母妃和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所以,如今人都没了,与其咱们互相疑忌,结果两败俱伤让人有机可趁,还不如携起手来……”
“殿下,你喝醉了”罗旭忍无可忍,终于站起身来,随即淡淡地说,“今日多谢殿下招待了,我明日还要上朝会,不便久留,告辞了”
撂下满脸错愕的晋王,罗旭便转身扬长而去。待到重新站在了已经全数打烊下了门板的脂粉胡同中,他方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心里更是对晋王生出了无穷鄙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论怎么样,那都是明媒正娶的发妻,一有事情就全数推到王妃身上,那还算什么男人?至于事涉阳宁侯府亦或是韩国公府,这都是别人的臆测,写在弹章里头上奏不过是别有用心,所谓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如果不是为了晋王,别人何必那么麻烦往那两家身上泼脏水?
一路疾驰到家,罗旭才跳下马,那留门等着的门房就急匆匆上来牵过了缰绳,随即低声说道:“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夫人今天强打精神进了一趟宫,回来之后人就很不好,大夫刚刚才走。老爷又不在,上上下下担心得不得了”
闻听此言,罗旭顿时大吃一惊,二话不说丢下缰绳就急匆匆地往里头冲去,心中悔之不迭。然而,等到匆匆进了屋子,林夫人的第一句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姑姑说,如今外头那一波来得正好可以给她和鲁王殿下报仇,也可以雪了你的恨。”
罗旭一时间只觉得又惊又怒:“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后头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第一卷 京华侯门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击的开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反击的开始
晋王府的银心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启用了。
平日里,晋王妃张惠蘅只是在水梦阁中起居,甚至连夫人侍妾们的晨昏请安以及平常立规矩都全部免了。最初是因为怀着身孕,而那美梦犹如泡影一般破灭之后,可她却放不下原本天天拿在手上的小孩衣裳等等针线活,直到前几日御医给出了那个残酷的诊断,她才彻底灰了心。等到这几天连番惊讯传来,她就连惊愕愤怒的力气都没有,甚至也没在意晋王封了院子,更是根本没在她面前露面。
此时此刻,她斜倚在湘妃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袷纱被,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屋顶横梁上已经有些陈旧的宫灯,却瞧也不瞧一旁小几上的银耳莲子羹。直到有人在耳边唤了好几声,她才僵硬地转过了头来。
“王妃,海宁县主来瞧您了。”
晋王妃微微一愣,似乎一时想不起这海宁县主指的是谁。旁边的京妈妈见着她这副表情,只得又解释道:“就是阳宁侯府三小姐,应了太夫人之命,带着郑妈妈特意来探望您。”
“原来是三妹妹。”晋王妃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斟酌片刻才开口说,“这当口,也只有她这个封了海宁县主的才进得了王府,换做别人早就被挡住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料想也不敢不把宜兴郡主放在眼里……你也不用出去迎了,这水梦阁外头一层层一道道把守的都是人,想必也不会放你出去。”
听了这话,京妈妈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她是从韩国公府跟过来的陪房,眼看着这位从小受父母娇宠的嫡长女在成了王妃后过的那些日子。别人看着是金尊玉贵的王妃,可在这王府里却得贤惠大度,甚至还要因为多年只有一个女儿而受人冷嘲热讽,实质上的婆婆淑妃又丝毫不体恤,晋王更是那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王妃都是如此,那个死得无声无息的平夫人又算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传来了一阵说话声。紧跟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