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三两年一般。到最后,还是陈汐终于看不下她这做派,轻咳一声就开门见山地问道:“三姐,之前赖妈妈也说过,这儿地方有限,咱们是来侍奉老太太的,索性我和四姐就住这正屋东西边的耳房吧。”
“这怎么行。”
陈澜自然知道陈汐的意思,当即笑道:“这儿的后罩房光线不好,东西耳房一边是绿萼和玉芍二位姐姐和其余两个,一边是赖妈妈和张妈妈两位妈妈带着两个二等,三等丫头则是在后头,这边又要重新腾屋子收拾,也是麻烦。我那东厢房原本就是收拾干净的,如今只把箱笼搬出来到四弟那边,三间屋子我和他各住一头正好。就这么定了。”
陈滟和陈汐不比陈冰,因着庶出的身份,在家里站住脚也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劲,因而待人接物自是有自己的一套道理。陈澜说得不容置疑,陈滟就笑道:“三姐真是体恤咱们,那我和五妹就住一块吧。我住南房,她住北房,等到家里头再送了铺盖和丫头来,除了上夜的,后罩房安置一下也满够了。”
知道两姊妹被各自的父亲留下是什么用意,因而陈澜压根没费心说什么除了这临波馆,外头还有的是空院子空屋子,须臾就能收拾出来。横竖她们要挤着就挤着,朱氏那儿心有定计,也不怕她们玩什么花样。因而,分派好了之后,她又言语几句,就转身进了西厢房,只吩咐了一声,芸儿就跳将起来指挥着丫头们去搬东西了,陈衍自也是忙着叫自己的丫头去帮忙,又是让下头送午饭来。而陈澜对红螺嘱咐几句,红螺就悄悄退下。径直往上房去寻绿萼。
今日陈澜干脆利落地将陈瑛等人拦下,因而虽留了一个陈滟,一个陈汐,朱氏的心情仍然格外好。因她已经开口说吃素斋,中午就让厨房蒸了全素的点心,这会儿用了一个豆沙馅的小馒头,喝了半碗胭脂米熬的粥,她就把剩下的都赏给了一众丫头。珊瑚出去打帘子的时候,她影影绰绰瞧见外头有人说话,其中一个仿佛是绿萼,就出声唤道:“绿萼。是谁来了,还鬼鬼祟祟的?”
话音刚落,门帘一动,绿萼就拉着红螺进来,因笑道:“回老太太,是红螺来了。刚刚三小姐忙着送三老爷出去,又办了点事情,刚刚还安置了四小姐五小姐,所以饥肠辘辘,得先吃过饭再到这儿来,让她先来禀报之前的事。”
“三丫头也忙坏了,这点小事还让人特意说一声。”朱氏脸色霁和,见红螺又屈膝行礼,便笑道,“我这儿也刚刚撤下盘子,不少都没动过,趁着你主子那儿正忙,你也到外头用几口,再来对我说说,今天外头都有什么故事。”
见朱氏心情好,原本正心里七上八下的红螺定了定神,答应之后就到了外间。只不过,一早上又是佃户闹事,又是锦衣卫官登门,连府里二老爷三老爷两家人也跑来捣乱,她满心都为陈澜捏着一把冷汗,哪里还有多少胃口。胡乱扒拉了两口饭填了肚子,又就着清汤用了一个豆沙馒头,这才又进了东间。
朱氏这会儿捧着一个茶盏坐在炕上东头,见红螺又进来,便指了个脚踏让她坐了。原本她心情舒畅,叫了红螺来,不过是想听听陈瑛如何盛气而来败兴而归,可当听到红螺说锦衣卫的杨进周来了,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而底下的红螺一面说一面偷眼瞧看朱氏的眼色,想起小姐事先提醒自己的言语,把一色事情说清楚了。随即便又说道:“小姐说,那位大人奉命办事,又是和咱们这地方相关,咱们是想脱开也办不到,所以只能答应下来。就是事有不成,也都在她的身上,请老太太借着养病,尽管装不知道就是了。”
此时此刻,东间里头除了朱氏和红螺,就只有一个绿萼。她过了年便已经十七岁,顶多再留一年就要配人,因而除了广结善缘之外,并不和其他人相争。听着红螺的言语,她只觉得这些日子虽高看三小姐一眼,可竟是远远不够。侯府之中那么多主子,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