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子的竟然还是经受过训练的!听声音的话,若不算那些传说中的轻功、气功什么的,大概一个打五个是没问题了吧!
她镇定地戴上头帔,轿帘被揭开了,迎面伸来了一只莹润如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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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心未变
叶汐夏滞愣了一瞬。
那只手稍显稚嫩,却很漂亮,掌心有着淡淡的薄茧,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观,反而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叶汐夏有些奇怪,这是谁?王府怎么会派这样一个孩子来接亲?
不过还是顺应地将手递了过去,那一瞬,她忽然有些恍惚,她就要嫁人了,这在前世是根本不会想的事,如今却是真实的……
了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孩子的手好冷,就像是一块冰凌一样,虽然十分好看,但是却寒彻透骨。
这真的是人的手吗?为何会有如此低的温度?
那人拉着她步步向前,叶汐夏却十分头疼,眼前除了红色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而她的身体似乎对这种无法掌控的事物感到天生地抗拒,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这也就导致了她心里着急,牵着那个人的手,却根本不迈开步子。
在外人看来,她就像个不愿拜堂、出尔反尔不合格的新娘。
虽然叶汐夏真的一点儿也不想事情闹大,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啊!
周围人皆是唏嘘一片,这新娘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婚之日竟不愿拜堂?
太傅眼神一凛,不断轻抚着下颚的苍苍胡须,转过头与大将军交视一眼,后者则是蹙眉摇头,他也不明白这月家闺女究竟怎么了,镇国公生前可是疼她入骨啊,怎的这镇国公才入土为安,她便生出些别的心思了?
高堂之上端坐着——一对灵位。
一旁的明溪公主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梢,凰王府,这此可有好戏看了!
皇上与众皇子次第落座,见此,皇帝的心中虽疑惑,却也窃喜不已。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声音虽不大,但却正好能让在场的众人听见,“月家嫡女这是怎么了?可是不愿拜堂?”
月汐瞳孔一缩,她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也能大致猜出每个人的表情,再者既然这是王爷娶妻,来的人就必定会是皇族权贵,而能第一个开口并如此不留情质疑的,只有那一个人无疑!
她的左手被那个孩子牵着,右手逐渐攥紧,隐在大红袖袍之下的手,已经被她握得稍稍发白了。
那只牵着她的手突然伸出来,用指腹摩挲敲击着她的掌心。
叶汐夏起初觉得很痒,可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是在写字?
闭上双眼,仔细感受那一笔一划,横,撇,连钩,那是什么字?
不对,不能用现代汉语去理解,应该是……应该是……小篆!
是的,那是小篆!他在写“不用怕”!
不用怕,他告诉她不用怕!是指让她不用害怕拜堂?还是不用害怕眼前的这些人?还是……不必畏惧龙椅之上的那个人?
她惊疑地向那人望去,可惜她看不见,否则她真想看看自己这未来夫君究竟长什么样。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从方才到现在,皇室贵族都没有发出类似惊讶或疑惑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个牵着她的人……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是她的夫君!
而她此刻竟然在被一个小屁孩安慰!
叶汐夏啊叶汐夏,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可以别再继续丢人现眼下去了吗?难道就因为换了个世界,你以前的那些手段和冷静就全部都丧失了吗?
那你可真是弱爆了!
皇上正欲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