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抱着她,睥睨血染的城池,远处,援军的旗子迎风摇动,越发近了,可见旗字的大字——燕。
这是大燕的皇家禁卫军,唯大燕皇室能调用。
闻柒趴在秦宓怀里,闷着嗓子抱怨:“爷,我怎么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她捂着心口,语气很不爽,“这里不舒坦。”好歹也姐姐弟弟地相亲相爱了两年,就这么分道扬镳,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若是萧亦莫来了,她会继续装傻,然后继续百般缠着黏着他给她剥菱角,再继续亲亲热热恶心巴巴地姐姐来弟弟去。
可惜了,她不捅的窗户纸,因为一块冷冰冰的玉,砸破了。这滋味,闻柒尝着像背叛,不爽!很不爽!
秦宓揉着闻柒紧紧皱着的眉头:“背叛是因为给了信任,以后,莫给别人。”片刻,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虽言之有理,却少不得几分宓爷特有的独断霸道。
闻柒眯着眼贼笑:“爷又要独占?”
秦宓颔首:“嗯。”
“也好。”她笑得欢喜,窝在秦宓怀里,看城下烽火硝烟,血浸城门。
申时将过,援兵临城。
后记史书有言,天启五十七年,夏二十九,南诏来犯大燕,北沧秦兵守城,玄甲军后起来战,又有燕军援城,四方人马交战燕都城下,血漫城池彻日不休。
战火,燃了整整四个时辰,烽火连天里昏昏暗暗的天,竟亮如白昼。
此处为皇城四县境内,大燕两位王爷领燕军驻扎之地,相距燕都城下不过二十里地,城里,战乱未停,正是狼烟滚滚时。
帐中,燕孝钰端坐案塌,手执竹箴,对面,燕湘荀来回走动,不安徘徊,没一刻安生。
帐外,去城下侦查回来的刘副统领才刚掀开帐子,燕湘荀立刻上前,急问:“怎么样了?”虽兵临城下,他却不知城中那女子境况如何,是怎么也放不下心。
刘副统领道:“禀王爷,镇国姬将军久攻不下,秦兵虽损兵折将,却尚未大伤元气,我军已攻克入城,想必不需多时便可与皇贵妃汇合。”
燕湘荀脸色这才缓了些,却依旧站立不安,催促:“那她呢?受伤了吗?”
刘副统领是凌国公老部下,追随燕湘荀也不少时日,自然知道自家王爷那点心思,连忙回话:“王爷宽心,有秦王守城,皇贵妃娘娘安好,毫发无损。”
说话间,常钰王执着书箴的手顿了一下,微微动了眼睫,却未说话。
燕湘荀听完,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往椅子里一躺,抬起腿搭在案几上,好看的眸子一挑,莫名其妙地不快:“谁让你告诉本王这些的?本王闲得慌吗?”
难道不是常湘王殿下让他说的?
刘副统领额头抽抽了几下,乖乖认错:“属下多嘴,是属下闲得慌。”抬头,很诚恳地征询,“那属下?”还要上阵杀敌呢,他又不是闲得慌,没时间再去城墙上给殿下盯梢,一盯就是一个时辰,还只盯着皇贵妃娘娘,别提心头多幽怨。
燕湘荀靠着椅子伸懒腰,抬抬眼皮:“传令尽快攻下城门。”
刘副统领心头一喜,正想告退去大干一场,自家殿下又来一句:“你去给本王继续盯着闻柒。”
还盯?他一领兵的将军,冒着敌人的战火潜伏城下,刀剑都没派上用场,就吃着一嘴灰看皇贵妃娘娘和秦六爷卿卿我我,这样真的好吗?
刘副统领低头,屈服淫威:“属下遵旨。”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着,心里很不甘愿。
燕孝钰忽然开声:“你出兵只是为了姬家的兵权?”
人情债神马的,闻柒不喜欢,他们援兵,闻柒打开心门——做交易,三三四分账,当然,闻柒得四,就这样狼狈为奸地瓜分了姬家的兵权就这样闻柒不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