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不能动她。”秦楚玥神色焦急慌促,眸子紧缩着,“更何况还有秦宓,闻柒若有分毫损伤,不要怀疑,他要的,绝不止是你的命,秦宓有多狠想也别去想。”
燕长溥眸光惊恐一闪而过,转瞬便归于平静,他扶着秦楚玥的肩膀:“玥儿,你还不信本王吗?本王应了你不会动她,又岂会食言,只不过要关她些时日,不能让她坏了本王的事。”
秦楚玥一把抓住燕长溥的手,眸光盈盈,几乎央求的语气:“长溥,一定要这么做吗?非要铤而走险吗?我们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
燕长溥抬手,扶着她的肩,视线不移:“玥儿,那本该是本王的位置,那凤冠也本该是你的,是她闻柒牝鸡司晨占有了不该属于她的权欲、地位,甚至整个大燕。”
他终究是舍不得权势,舍不得高高在上的那个位子。曾经醉心诗词的男子,如今,已模糊了样子,秦楚玥终究是彷徨了,害怕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怎么做。
秦楚玥松手,缓缓滑落,似笑而冷,她说:“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些,这么多年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真的够了。”
“那我们的孩子呢?”
声音平而静气,燕长溥看着她,看她骤然抬起的眸子在浮动,在起起落落地汹涌。
燕长溥灼灼目光相逼:“你便甘心孩子被任闻柒抢去,即便他将来继承大燕大统,也左右不过是闻柒的傀儡,一辈子受她操控支使,你忍心吗?”
怎么能忍心,那是她的骨肉。半晌沉默口,视线相迎,她只问:“真的只是为了孩子吗?”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燕长溥轻轻揽着她:“本王何时骗过你。”秦楚玥沉默不语,燕长溥拍着她的肩,安抚道,“别担心,明日过后,你,本王,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明日过后,谁又料得准呢,毕竟人心叵测,世事无常。
此时,后院里,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没有风起,却隐约可见暗影移动,刀光剑影,都在暗处。
忽然一点火光抛向空中,压抑的嗓音刺破这静谧,道:“常德王爷有令。”语调一提,两个字,杀气尽现,“动手。”
骤然,树影里、屋顶上、水池里,涌出一波一波劲装黑衣人,迅速便围住了门窗紧闭的屋子。
一声大响,屋门被一刀劈开,一丝微暗的光线漏进去,满屋尘土,扑鼻而来的霉味令人眩晕,破乱肮脏极了。
地上,女子安静地躺着,手脚被紧紧捆绑,蜷缩在地,昏迷不醒,露出半张侧脸,昏暗的微光照着。
精致,英气,毫无女子作态的美艳,正是闻柒。
劲装黑衣人逼近,地上的女子却毫无半分动作,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不省人事。领头之人渐进逼近,眸子一凛:“杀。”
刀起,然后,猛落,对准闻柒的脖颈。
斩草除根,常德王终归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次日,晴空万里,七月七月,大燕行封后盛殿,帝都同庆,燕宫红绸铺地,礼乐奏起,一片欢庆。长乐殿里,更是人潮涌动摩肩擦踵,花团锦簇,宫人陈列,随处可见的奢华。
长乐殿外,三十二人抬的金銮凤辇相候,凤辇外围坠着的和田玉,映着日头煜煜生辉。殿外长廊,百官参拜,俯首扣礼,一路文武朝服蜿蜒到了金銮殿外。
这封后盛殿,绝无仅有。
巳时,长乐殿中,传来一声。
“皇后起驾。”
百官齐跪,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伴随着礼乐爆竹震耳欲聋。只见长乐殿里,闻柒一身大红凤袍缓缓走开,长长的裙摆拖了一地金色的凤羽,金光闪闪,如此夺目、灼人,她嘴角,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