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圣上办的差事完成的不错吧?你这样年少有为的才俊,谁不想巴结笼络呢?我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皇女们上位与否,我都要多做几手后备以防不测。幸运的是我认识你比较早一些,三年前就看出你非池中之物,于是在你身上多花了一些心思。与我合作,将苏公子嫁给我,既能为他解毒,也能获得牡丹盟的支持。有的时候常规手段无法达到的目的,借江湖人的手就很容易不是么?”
妤卉不为所动道:“你怎知我对家业感兴趣?我做个闲散的庶女已然能吃穿不愁,家国大事我何必操心?至于我哥的蛊毒,也未必要与你联姻才能解。我有许多办法,可以拿到你与他的胎晶,也会顾全他的尊严让他能顺利生下孩子,摆脱你的控制。我哥与普通男子不同,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你强逼也无用。我猜,这七个月,你虽仗着蛊毒以为能折辱他,其实没有讨到半点好处吧?”
白霜影被妤卉的话刺得心中酸涩,别人都当她是为了苏眠手握的生意和与妤家的关系才锲而不舍不择手段地求亲,其实她今日对妤卉讲的那些对苏眠的仰慕并非奉承话,是情真意切闷在肚子里许久的真感受,借由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虽然别人听来可信度不大,她却不曾作伪。不过她周旋在黑道中那么多年,早就学会口不对心,心中委屈,表面上还要装作更强悍的样子,她沉声说道:“四小姐。婚事你再仔细考虑考虑。礼物先收下,今晚我会在你府上过夜。”
白霜影表情隐忍地说出强势霸道的话,不是恳求,而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妤卉本来十分气不过,但转念一想,猜到白霜影留下的目的。禁不住颤声道:“今天是我哥毒发地日子?”
白霜影点点头,并不否认道:“四小姐真是聪明人,与聪明人谈事情比较省力。每月这一天,苏公子不是去我那里,就是我上门来拜会他。顺便说一句。蛊毒发作的当日,苏公子必会全身燥热难当,通常状况只能泡在水里。已经入了秋,天气寒凉,水泡久了对身体也不好呢。”
妤卉这才明白为何她早早就派人去请苏眠。而苏眠一直迟迟未到。原来苏眠为了维护妤家的利益,竟受了这么多委屈,妤卉心中愧疚的同时。难免对白霜影的所作所为又多了一重怨恨。
“四小姐,我看你心情不好,咱们还是暂时不谈事情了。不如让我见见苏公子吧?”白霜影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不过态度坚决,甚至不等妤卉发话,就向后院走去,神情间染上了一层忧虑。
妤卉看出端倪,问道:“白盟主。你这么急难道说又让我哥握住了什么把柄?”
白霜影不答,只继续向苏眠的房间而去,轻车熟路。宅内地下人们似乎早见惯了白霜影往来,都远远避过,没有敢闲言碎语嚼舌头根的。
妤卉紧跟白霜影身后。虽然知道不敌白霜影的武艺,还是担心苏眠会吃亏。她盘算着万一遇到事情,她能在场多少可以对白霜影有所牵制。
白霜影走到苏眠房门口停了一下,说道:“四小姐不必如此不放心吧?我与苏公子往来已久,早已熟络,旁人在场恐怕会产生尴尬。”
妤卉还没有答话,就听房内传出苏眠的声音:“卉儿,你先回去吧,白盟主有求与我,不会做傻事的。”
妤卉猜测一定是苏眠用了手段反制白霜影,苏眠懂得医术,就算解不了自己中地蛊毒,说不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在白霜影身上下别的毒,用以牵制。
在苏眠说话的时候,白霜影的脸色果然变得比刚才晦暗,她叹息道:“四小姐这下放心了吧?正如你想的那样,苏公子也在我身上下了毒。我这样急匆匆赶来,是有求与他,免得耽误了我吃解药地时辰。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咱们成了姻亲,便不会有如此猜忌,大家和和睦睦,以你我二人之力,再加上苏公子的才华,什么理想不能实现呢?”
妤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