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掐下,拿在鼻端嗅了会,又侧身放在胤禛鼻下,他笑说:“很香!”说着从我手里拿过花枝,在我发髻上穿绕了几下,插绑好,“这样我只需一低头就可以闻到了。”
我举袖闻了下笑说:“身上的药味把花香都盖住了。”
胤禛俯头贴着我肩膀道:“我只闻到药香和花香相得益彰。”我欲推他,未推起,反倒被他搂着紧贴在一起,他沿着脖子一面亲吻着一面道:“还是你最香!”
胤禛往日也喜逗我,但从未在外面如此忘形过,我一急推又推不开,只得伸手到他腋下呵痒,一面道:“还不放开?要被人看到了!”
胤禛大笑着,反手来痒痒我,“最怕痒的人也敢使这招,也不怕引火烧身?”
未几下,我已经笑软在他怀里,只知道一面喘气,一面求道:“你可是皇上,如今这样可不象话。”
胤禛看我有些气短,不敢再逗我,半搂半搀住我道:“皇帝就不许和妃子取乐了?再说,高无庸他们在四周随着,谁敢来偷看?”
他后面说什么我都未听清,只第一句话在脑里不断盘旋。胤禛看我突然不笑了,淡淡道:“我已经命人准备册封礼,等你身体再好利落些,就形礼册封。”我强笑道:“你以前不是不愿意让我受封的吗?后来是因为孩子,可孩子……,现在没必要的。”
胤禛凝视了会我道:“我以前没有现在的害怕。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次都不许你再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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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想什么呢?半日都一动未动?”我向巧慧摇摇头。如今我对胤禛的心思半丝把握也无,难辨喜怒。本觉得为了孩子之事,他定要大发雷霆,我心下甚至做好为了保住巧慧不惜一切的准备,他却无一丝动静。知道此事的人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无一人敢提,就连承欢也应该被特意叮嘱过,再未问起任何关于‘弟弟’的话题。彷若孩子的来去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无痕。
“巧慧,我们出去走一下。”我不想再琢磨,急欲把心思从杂乱纷纭中抽出。巧慧笑说:“过会子就该用晚膳了,不如等用完膳后,我再陪小姐去散步。”我一面从榻上下来,一面道:“过会再说过会的话。”巧慧忙服侍我穿鞋,又随手拿了件月白披风,上以水墨笔法印染一株红梅。
巧慧搀着我慢走了一会,本以为借着四月傍晚的微风可以让自己心神舒展,但却心中越发不安、似乎习习晚风中吹来的全是恐惧。猛一扭身向养心殿行去,巧慧道:“不如休息会再回走。”
我道:“我不累。”巧慧未在多言,随我快步而行。守在东暖阁外的高无庸见我忙行礼请安,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我低声问:“谁在里面?”高无庸回道:“十三爷。要奴才禀报吗?”我正欲点头,里面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胤禛道:“老八还未遵旨而行吗?”十三道:“还未!皇兄,八福晋虽确有罪过,可毕竟是皇阿玛当年册封,而且和八哥相守多年又有了弘旺,可否换种方式惩戒。”
胤禛道:“朕意已决。你再去看看老八是否遵旨。”十三叫了声:“皇兄!” 胤禛却不肯再多说。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
我向高无庸摇了摇头道:“皇上和十三爷既正在议事,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待行远了,手才簌簌而抖。巧慧急道:“小姐,我们回去休息吧!”我摁住她手,示意她别再说话。
两人静静站在暗处,天色黑沉下来,十三低着头,拖着步子一步步向外行去。因为他全身有风湿,时常骨节酸痛,胤禛特许他轿子随意进宫。我低声对巧慧吩咐:“你自个先回去,我有话和十三爷单独说。”巧慧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十三爷!”十三正欲上轿,回头见是我,忙回走几步道:“怎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