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坚决不再睡沙发!”他提出严正抗议。
“好吧!”她一副做了很大让步的表情说:“今天我睡沙发。”
“……”
她凑过去,用她屡试不爽的方法摇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哀求:“小安哥哥,你的房间这么大,隔出来一半给我,好不好?”
“隔一半?”
“是啊!你把卧室中间隔个墙,我们一人住一半。”
“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他们要是敢不同意,我就离家出走,跟他们断绝关系!”这是这么多年来,她总结出对付自己老爸最有效的一种方式。
“我求你了,你跟我断绝关系吧!”
她大义凛然地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将杂志翻到下一页,继续看。
“小安哥哥,你隔出一半房间给我吧,我要一小半就可以……”她继续百折不挠地哀求,这种方法对付安诺寒最有效。
“你想怎么隔就怎么隔吧,我没意见!”
几天后,沫沫在安以风的全力支持下,如愿以偿地搬来她的新卧室。她喜欢新卧室的一切,尤其是那个完全没有隔音效果的木板做的隔断。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连安诺寒叹息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安哥哥?你不开心吗?”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
“没有!”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心事重重。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烦了?”
“不是!”
不是就好,她翻个身,准备睡觉。
她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忽然问她。“沫沫,如果有一天没有我照顾你,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他的生活,她无法想象。
“你是个好孩子,是我把你宠得太任性了。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他的语气让她有些慌了。“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再也不任性了。”
“听我的话,就学着坚强,独立起来。不要事事都依赖我。”
“嗯。”
沫沫隐隐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数日后,当她看见他桌上放着读剑桥大学的材料,她才明白——他要走了!
她哭着跑回家,只有妈妈在家里弹钢琴。“妈妈,小安哥哥要走了!”
“我知道。”《化蝶》哀婉的曲调还在继续。
“沫沫,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让他去爱他想爱的人……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为他学会坚强,别让他担心,别让他牵挂……”
“妈妈……”
“六年前,小安为了你放弃了读剑桥的机会,二年前,小安为你放弃了最爱的女人。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就不能为他放弃一次吗?!”
她咬紧牙,擦干眼泪。扶着扶梯,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楼。
每走一步,她都会想起很多过往。她记得,她哭着求安诺寒不要去英国读书时,他为难的表情。她记得,他失去薇的那天,他苦涩的笑容。
她真的太任性,太自私了。
一味地求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还把这种宠爱当成是理所当然。
这一次……
沫沫没有挽留安诺寒,甚至连再见都没跟他说。
因为从她看见那份资料到他收拾好行囊离开澳洲的半个月时间内,她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安诺寒跟她说过很多声:“对不起!”
她装作很认真地在写作业。
他给她买过很多巧克力蛋糕哄她开心,她吃得干干净净,却连一个笑容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