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知道”,她可以走掉一次,要是沈府的人知趣,应该不再提起才对。可利益驱动下,也许他们连脸面都不顾了,非要逼着她当沈府的女儿,好为他们所用。
知墨叹道:“姑娘以前还说,这府里唯一不那么利欲熏心,肯恬淡自守的,只有大太太。要真是这样,今儿她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她就料准了姑娘一定会过去喊她一声‘娘’?真是够了,要女儿不会自己生去!”
俞宛秋失笑:“你瞎说什么,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还生得出来,只能捡现成的了。”
知墨扯了扯嘴角,很快又皱起眉头说:“姑娘,要是下次再把你传来,又像这样逼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俞宛秋安慰着自己的忠仆,同时也安慰自己:“这种事,我不点头,他们还能强迫不成。”
知墨担心的是:“真要当面拒绝,可就得罪沈家了。”
俞宛秋沉吟着说:“其实我不表态,已经等于拒绝了,她们心里何尝不明白。若这样还继续纠缠,只能说明,她们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设计我入宫。”
知墨气呼呼地嚷着:“真是有毛病,他家四姑娘、五姑娘哭着喊着要入宫,他们随便送哪个进去就是了,干嘛非要逼着姑娘去凑这个热闹。”
俞宛秋无奈一笑:“这不是争执不下嘛,所以干脆谁都不送,让我李代桃僵。”
知墨更来气了:“还不是看姑娘长得好,想靠姑娘博宠,好提携他们沈家。也不想想,谁又是傻子,会看不出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
“放心,你家姑娘我是绝对不会进宫的”,开玩笑,她可没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牺牲精神。沈家只管设计,她只管不上套,最后也只能白闹腾一场。
回到山水园,兰姨听了也很担心。她平时一心想让姑娘攀上什么豪门贵妇做干娘,现在机会送上门来,她的头脑反而清醒了:“五年前姑娘还是个病弱的孩子,千里迢迢来投奔,那时候怎么没人认女儿,现在突然起神经来,若说没打什么主意,谁信那。”
俞宛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奶娘:“咦,怎么这回没劝我赶紧认了好当侯爷嫡女去?”
兰姨“呸”了一口道:“你妈妈我还没老糊涂!这不就是钓鱼的饵么,什么侯爷嫡女,他们沈家的工具罢了。”
俞宛秋竖起了大拇指:“我家妈妈越来越聪明了。”
兰姨可笑不出来,唉声叹气地说:“你还乐呢,这事只怕没完。”
俞宛秋挽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说:“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从来只听说‘逼良为娼’,还没听说‘逼良为女’的。”
兰姨瞬间瞪大了眼睛,尖着嗓子说:“你,你,你,连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还顺溜得很,真是气死我了,你是大家闺秀耶。”
如此插科打诨下,才稍微缓解了紧张情绪。
事情的展并没有她们预想的那么糟糕,沈府永不止息的内斗,总会消耗去她们一部分精力,和一致对外的凝聚力。
俞宛秋回山水园不久,薛凝碧就亲自赶过来告诉她:“且先放宽心,至少这几天他们不会再找你,因为沈涵清病倒了。据说晌午正打算出门的,下台阶时眼前一黑栽了下去,身边的丫头倒时及时扶住了,没磕破哪儿,嘴里却吐出了一口鲜血。”
“阿弥陀佛”,俞宛秋默念了一声佛,虽说人不能太坏心,希望沈涵清再吐几口,但她的这种表现,确实是减轻了自己的压力。沈涵清会吐血,显然是被这件事给气到了,沈家的人总不能置沈涵清的死活于不顾吧。
山水园的人俱松了一口气。
送走薛凝碧后,兰姨关起院门,准备把老爷太太的牌位拿出来拜一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