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下了深得皇上宠爱的皇长孙,娘家人不知怎样的权倾朝野,怎样的耀武扬威呢。
记得当时还说,如果见不到皇上,就抓牢太子,提要求时要察颜色、看时机、讲策略,让自家那吃里扒外的孙女不好阻拦,让太子殿下碍于面子不能拒绝。
俞老太爷和俞老太太互相使眼色打气,决定就算死赖着也要等到太子回宫,不然,这一趟岂不白跑了?
说实话,他们对自家孙女儿是不抱多少希望的,那死丫头多半记得当年之事,视父族如寇仇。至于太后和皇后,终究是女人,历朝历代向有明令,妇人不得干政,皇后即使有心提携他们,也只能帮着敲敲边鼓,必要时提点两句,真正能拿主意,授爵位官位的,还是皇上和太子。
见两老脸色不怎么好看,戚长生似解释又似自言自语:“殿下平时五更即起,赶去大营点卯,怎么今日迟了许多?”
小黄悄声道:“还不是想等着见见这两位亲戚,谁叫他们自己不急,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出门。”
俞老太爷一把年纪了,耳力偏是好,当下又悔又臊,红着老脸说:“戚小哥怎么也不提醒一声,若因此误了太子殿下的正事,老朽如何担当得起。”
戚长生低头做惶恐状:“是属下的错,但老太爷是太子妃贵戚,属下怎敢催促。”
俞老太爷听到这话,心里虽遗憾,好歹面子有了,便不再说什么,马车继续前行。
俞宛秋在同心殿的正厅等着他们,俞家两老欲行国礼时,上面早有人喊“免礼平身”。下座后,太子妃欲执晚辈礼,两老自不敢受,忙伸手搀住了。
俞宛秋陪他们在餐厅用过早膳,然后带着去了柔嘉堂,摆上茶点招待。
刚在柔嘉堂坐定,俞老太太就抹起了不要钱的眼泪:“老婆子再想不到今生还能见到太子妃,这都是太后、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典,老头子想去前殿觐见皇上,老婆子想去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太子妃能不能作陪?”
俞老太爷在一旁帮腔:“是啊,若老朽夫妇进了宫,却不去拜见太后、皇上和皇后,实在是过意不去,也于理不合。”
俞宛秋并未阻拦,点着头说:“这是应该的。只是皇上此刻正在早朝,只怕没功夫见外客。太后的身体状况想必二老也听说过,上回千叟宴勉力支撑了半天,当晚就病倒了,到现在还起不了床呢。皇上早已戒令各宫,不得以任何借口打扰太后,每日晨昏定省都在慈恩殿上,由尚宫代为传达,二老即使前去请安,也见不到她本人。”
俞老太太急了:“那皇后娘娘呢?总可以见到吧。”生怕再次遭到拒绝,示威似地提醒:“我们这次来,可是皇后娘娘亲自邀请的”
俞宛秋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对俞家,可谓恩同再造,听说,她有意让七表哥入朝为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俞家大房嫡出的七少爷是这二老的心头肉,连带七少奶奶也成了半个掌家奶奶,看那架势,七少爷就是未来的俞家主事。
“真的吗?皇后娘娘在太子妃面前提过这话?”俞老太爷激动起来,两手互搓,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俞宛秋用碗盖拨着白玉盏里浮起的花瓣,啜了几口花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宛秋也只是隐隐听到传言,皇后娘娘并未亲口告知。”
皇后为了抹黑她,不惜将俞家挖出来,俞家这尊神岂是好请的?她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俞家上下两百多口,活生生一窝吸血鬼,任谁沾上了,都别想轻易脱身,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番的。
“太子妃是何处听说的?都怎么说来着?”俞老太太比俞老太爷还兴奋。
“那天东宫有人去凤仪宫,听到那里的宫人无意中说出来的,也就一句半句,还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