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脸上有刚刚烧伤的痕迹,他便是昨夜结果了杨丑性命之人,他杀了杨丑之后,连夜投奔了董邵。这并不奇怪,一开始,就是董邵帮着吕晨在大营之中收买眼线,陈宫也不知董邵的存在。
原杨丑的部下,现在群龙无首,杂乱聚集在城外,有几个将领商量着进城去请张杨出面领军,却又担心张杨清算他们的罪责。毕竟,他们原本是张杨的直属部队,却也是这场叛变的始作俑者,当然,真正的罪魁祸首杨丑已经死了。最后是张顾出来宣布赦免诸将罪责,这才统领了这支五六千人的部队。这支部队原本有近万人,乃是张杨帐下的主力,战力比眭固所部高出不少,所以,张杨并不愿失去他们。
吕晨收降了其他三部,唯独对眭固所部下了死手,追着不放,甚至不允许投降,撵着他们跑出数里,杀敌无数。眭固所部一共也就五六千人,分前后左右中五部,被吕晨带着数十骑冲破之后,斩了统帅,军心已乱,再被后来跟上的数百龙骧来回冲了三五次,彻底溃不成军了。这些人都是跟着眭固从黑山黄巾军中脱离出来的,泥腿子出身,加上操练得也不怎么样,自然算不上精锐。溃败之后就是逃亡,各部将士朝着远离城墙的方向奔逃,而那里已经等候着曹性的五百虎贲了。
董邵和信宜与张杨有了隔阂,他们事先知道杨丑叛变的事情,并且保持中立没有告发,现在又倒向了吕晨,自然不愿见张杨,领军回了大营。
张顾也带着原杨丑的部队回了城外大营。
追杀逃兵十余里之后,吕晨才带着龙骧和虎贲归来。这一战的损耗比上次乌巢要小许多,只有百人阵亡。虽然这次的对手人数貌似更多,但实力太弱,而且,在吕晨斩杀眭固之后,就只有他的几千人才是敌人,其余各部都已经和解,压力不大,加上眭固余部军心乱了之后开始溃逃,实际上,也没有经历什么硬仗。
战争自此彻底落幕。
城楼外。
陈宫、张杨、张辽、高顺以及曹性五人站在碉楼外等候,里面传来哇哇哇的呕吐声。
这时,郭嘉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扶着墙壁歪歪倒倒地爬上城头,脑袋刚从石阶下冒出来,郭嘉就是哀嚎了一句:“吕晨在哪儿?这酒太烈了,足足醉了嘉一天一夜!到现在还站不稳呢!”
陈宫正等着吕晨吐完出来商量善后事宜呢,张杨也急,都不理会郭嘉。战争看起来结束了,吕晨胜利了,获得了生存的空间,但后续还未了结,张杨要怎么安排,董邵信宜二人又该如何安排,河内防务如何安排,这些都需要商量。河内的事务,以前这是张杨的活儿,现在还是他的,但他经历了一场叛乱,对河内的控制力陡然下降,最急的也是他,所以瞪着吕晨出来解惑呢。
张辽高顺也是忙着考虑问题,不理郭嘉。张辽盘算着能接收多少降兵,小君候好不好意思从张杨嘴里拔牙,而高顺的想法很简单,我只要八百优秀士兵,重建陷阵营。
曹性脑容量小,不太喜欢想太多,只觉得这次又赢了,还赢得这么轻松,很高兴,所以他有些显摆地朝郭嘉笑道:“奉孝先生醒了呀?昨天那狗肉你可没吃到,啧啧,太美味了!”
郭嘉爬上城头,抱着一根柱子,艰难笑道:“狗肉吃不到没关系,吃到了别的东西也是好的。”
曹性呲牙一笑:“酒吗?”
郭嘉不答,却是笑得开心得很。
吱呀一声门开了,吕晨昂首阔步走了出来,虽然刚才吐得生猛,但出来之后,吕晨立马就逼着自己把架子提了起来。呕吐,是因为酒太烈,吕晨坚持这样认为,没有别的原因,没有。
“奉孝先生除了酒,还吃了什么?”
吕晨冷笑着问郭嘉,心说,你不是很聪明吗?这次被老子玩儿了吧?今天平定叛乱,两日之内,我就能帮着张杨重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