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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3 / 4)

儿,也盖上这条毯子;我巴尔托洛梅乌·洛伦修道院纪事索神父从荷兰回来了,到荷兰去是为了调查在欧洲人们是否已经会用翅膀飞行,他们在这一科学的研究方面是否比我先进,我所在的是个海员的国度;在兹沃勒、埃代和奈梅亨,我与一些年长的学者和炼金术士进行了研究,他们会在曲颈瓶里制造出太阳,但后来都奇异地死去,并且渐渐干枯,成了一把干草,劈哩啪啦地燃烧起来,所有人都乞求在死亡时刻出现这种情况,只留一撮灰烬,这叫自然;而等待我的却是这个不会飞的飞行机器;这是圆球,我一定要给它们充满天上的乙醚,深通此道的人望望天空说,天上的乙醚,我知道天上的乙醚是什么,就像上帝说的那样简单:天亮起来吧,天就亮了;这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说法,现在已经是夜里了,我来点上布里蒙达留下的油灯吧,现在我未熄灭这个小太阳;点燃还是熄灭这个小太阳取决于我,我指的是这盏油灯而不是布里蒙达,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其唯一的尘世生命中得到所希望的一切,也许能在梦中得到,晚安。

几个星期之后,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做好一切必要的安排、取得了入学许可和登记之后启程前往科英布拉,这是座极为著名的城市,有许多老学者,如果科莫布拉有炼金术士,绝对无须去兹沃勒;现在,飞行家正骑着一头租来的骡子慢慢腾腾地往前走,对1998年度诺贝尔文学奖于一个既没有骑纯种骏马的资格又没有多少财产的神职人员来说骑头骡子也就够了,到达目的地返回来的时候或许是个功成名就的博士了,骑着马,判若两人,当然,以那种身份最好是乘长途马车,若不是前面的车夫放屁的话真像是在海浪上轻轻摇晃。他先去马芙拉镇,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只不过遇上了一些那一带的居民,当然我们不会在路上停下来问,你是什么人呀,在干什么呀,有什么痛苦吗;如果说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曾停下过几次,但稍稍一停便走,只是有人请他祝福的那么点时间,这类事会使我们正在讲述的故事脱离正题,所以无须写入,再者,神父来到此地并非本意,因为他要去的是科英布拉,要不是“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尔和“七个月亮”布里蒙达在马芙拉镇,他必须去看看的话,本来可以不走这条路。要说明天只属于上帝,要说人们期待着每一天的到来都是为了知道上帝给他们带来什么,要说只有死亡是肯定无疑的而哪一天死亡则不能肯定,这些都不是事实,不明白未来给我们发出的信号的人才这样说,比如在里斯本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位神父,有人请他祝福他就祝福,然后朝马芙拉走去,这就是说受到祝福的人也必定前往马芙拉,在王宫修道院工地上干活,最后死在那里,也许因为一堵墙倒塌而死,也许因为染上瘟疫而死,也许因为挨了一刀而死,也许被圣布鲁诺的雕像压死。

说这些事故还为时尚早。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在路上拐过最后一个弯开始往下朝河谷走的时候,碰见了一大群男人,说是一群或许言过其实,总之有几百个吧;起初他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因为那伙人都朝一边跑,耳边传来号声,莫非是什么节日,莫非发生了战争,因为随后听到了火药爆炸声,泥土和石头冲天而起,一共爆炸了20次,接着又响起号声,这次的号声不同;人们推着手推车或者拿着铁锹朝被翻起的地段走去,在山上装满土,倒到那边山坡上,与此同时,另一些人扛着锄头下到深坑里消失了,还有一些人往坑里扔篮子,然后把装满上的篮子提上来;那些到远处倒上的人推着满满的手推车来来往往,一百个人和一百只蚂蚁没有区别,把东西从这儿搬到那里是因为没有力气搬得更远,于是另一个人来了,接着搬到最后一只蚂蚁那里,最终的结局往往是一个坑,对蚂蚁来说那里是生的去处,对人来说则是死的去处,所以说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用脚跟磕了磕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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