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样,街头打架的混混更有风度,也更高雅!
钱斌现在深深后悔,当初不应该拍桌子火。不但丢了少爷范,还失了道德制高点。他一会就要叫人过来,操翻那个丝铁锹,还有那个穿劣质西服的家伙。要是被那帮朋友,知道他被两个丝气得失态。传出去等于砸了自己少爷的名号,多让人笑话。
至于道德制高点,那就更重要了。
按理来说,操翻两个丝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凡事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云非遥嘴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传到让老头子耳朵里,他对着武装带也好有个辩解的理由。最好是那两个丝十恶不赦,他是为民除害才好。这样怎么说怎么有理,也就不用挨打了。
钱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算计好了,就等着找一个理由充分的麻烦,打电话叫人过来蹂躏两个丝。尤其是铁锹,不把他蹂躏成血葫芦不算完。他这两年的生意场,确实没白混。干坏事想得如此周全,也算有才华。哪怕之前稍微失态,马上就能谋定后动。
可惜,他这番才华没用到正地方。
不然,他家老头子一定觉得公司后继有人,老怀大慰。
钱斌的手指一直在桌子上看似无意识的划动,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每次划动,桌面上的台布都被划得皱起来,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云非遥闷不出声的在旁边坐着。他看出钱斌不是在桌子上乱划,而是在用手指写字。钱斌翻过来调过去写的都是“腿”,“手”,“放血”,这几个字。再看钱斌虽然面带微笑,但眼不时闪过阴狠之色,她已经知道钱斌想干什么了。
云非遥实在不明白,钱斌为什么要这个样子。本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铁锹充其量就是开个玩笑,何必弄得苦大仇深一样?她现在对钱斌的好感,已经降到了历史最低,甚至想一走了之。但她又怕自己走后,钱斌和铁锹打起来。两人一个是家人介绍的相亲朋友,一个是自己的同学,谁把谁打坏都不好。
云非遥正要再劝劝钱斌不要惹事,铁锹从厨房端着一个大餐盘,里面放着两杯咖啡和一碟甜点,往这里走来。她现铁锹不时偷看自己,好像很心虚的样子。
“这两杯咖啡,还有甜点你们尝尝。”铁锹来到云非遥面前,脸上堆出笑容那叫一个夸张。说话的样子,更是殷勤得像个家仆。他吹嘘道:“这两杯咖啡看似普通,却是我全程监督,厨房的咖啡师傅一丝不苟、认真调配、呕心沥血才弄好的极品咖啡……”
“谢谢。”云非遥主动帮着铁锹拿咖啡,很客气的道:“改天你去找堂哥的话,也告诉我一声,我请你们两个吃饭吧。”
“别了,万一你带着往死咬和死劲咬,我还活不活了。”铁锹看云非遥没问这是不是猫屎咖啡,暗吁了口气,以为这关过去了。他心情大好,一边摆着餐具,一边开玩笑道:“我可不敢在你堂哥那昏迷啦……”
云非遥和铁锹有说有笑,气氛欢快和谐。可是,钱斌端起铁锹放在面前的咖啡,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扬手就泼在铁锹脸上。
铁锹呆住了!
云非遥也呆住了!
看见这一幕的服务员,也都呆住了。
除了钱斌,谁也没想到会生这种事。
有几个服务员想要过去询问,却被从厨房出来的大堂领班,沉着脸制止了。他还挥手让服务员该站班的站班,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不要过去管闲事。他觉得这个事情让铁锹自己解决,他们过去掺和的好。
云非遥反应过来后,很生气的呵斥道:“钱斌,你干什么?”
她赶紧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纸巾,给铁锹擦脸。她还想尽量转圜,道:“铁锹,他不是有心的,你别在意……”
铁锹慢慢挡下云非遥的手,任由脸上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