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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2 / 5)

意,居然赚得盆满钵满,于是满载而归,在西山买下好大一片土地,建成了这座金鳞山庄。

这个说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很合清理的,但云铮早被李墨灌输了此地有问题的思想在前面,所以有些怀疑,并且其怀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人家都说衣锦荣归,可那是荣归故里。这所谓的金鳞山庄主人从来没有交待自己是哪里人,“荣归”的时候却忽然选了西洞庭山,难道他的家乡是西山?

只怕也未必见得,尤其是这家伙有一点最大的反常,别人荣归都是在家乡买下好田好地然后在城里住下,因为这样日常生活才方便,同时住在城里也有助于人们互相攀比——不是衣锦荣归么,自然要显摆显摆一番的。而这金鳞山庄的主人却正好相反,他不仅没有在苏州买下好田好地,更没有在姑苏城里置办家业,反而跑到西洞庭山买下一大片山林,在那里修起了山庄来。

而且,这金鳞山庄不仅建在湖中山上,还建得异常雄伟大气,其实这从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然而只要仔细观察、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这金鳞山庄有许多不正常之处。

云铮和李墨两人此刻同站在一叶扁舟之上,同样身着锦袍,只不过一白一黑,甚是分明。忠叔和诚叔两个却都是一副渔农打扮,船头一个、船尾一个,正在操桨执舵,划着这小船在西洞庭山周围转悠。看上去果然像是游玩之人。

云铮看了一会儿,坐了下来。船中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虽然都是写卤菜凉菜以及点心之类,可也甚为精致,乃是宁洪涛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的。

酒乃泸州老窖,产地位于冷家势力范围,是以云铮以前喝得并不算多,此刻喝了一小口,细细品之,然后笑道:“不愧三大名酒之一,与我山西汾酒,虽味不尽同,却一样极勾酒虫啊。”

李墨听了云铮的话,虽然不明白他迟迟不上西山,却一直在周围转悠是什么意思,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好微笑着坐了下来,也小饮了一杯,道:“北魏的贾思勰在其作《齐民要术?七?笨曲饼酒》中说:‘蜀人做酴酒,十二月朝,取流水五斗,渍小麦曲两斤,密泥封,至正月二月冻释,发漉去滓,但取汁三斗,谷米三斗,炊做饭,调强软合和,复密封数日,便热。合滓餐之,甘辛滑如甜酒味,不能醉人,人多啖温,温小暖而面热也。’酴酒便是醪糟酒,巴蜀人酿酒,从来就是自成体系并富有建树的。”

云铮又品了一口,笑道:“夏、商时期,泸州为‘梁州之域’,至周代则属‘巴子之地’。正所谓‘清酒之美,始于耒耜’,巴蜀出产‘巴乡清’酒,曾是向周王朝交纳的贡品,江阳人尹吉甫在《诗经?大雅》中曾云:‘显父浅之,清酒百壶。’而郦道元在《水经注?江水一》中记述江阳县时则云:‘有巴人村,村人善酿,故俗称巴乡清,郡出名酒。’可见这巴乡清酒,其史甚早。国人有一种习惯,就是历史越古老的东西,大家越觉得好,这酒啊,尤其如此。要不然怎么说‘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其实便是这个意思了。”

李墨微笑道:“小云探花莫非对此并不赞同?”他见云铮说到这品酒雅事上来,不由得故意将称呼改了一改,当然其中也不乏一分打趣之意。

云铮自然知道他有些玩笑的意思,不过却也毫不在意,只是略微摇头:“对这品酒的风气,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赞同的。其实在我看来,酒也是一种文化,既然是文化,我们就不仅要了解其传统和历史,更要尊重其传统和历史。这就像董仲舒之后儒家即便大兴,可也不能让道、墨、法、兵以及纵横等家学说终结是一个道理。杜康的生命不过区区几十年,而杜康却因为酒而不朽。酒因为无数文人墨客的追宠而成了一种文化,而许多文人墨客也因为酒而更显风采。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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