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介绍给了他。你们等会演的时候用心些,切莫在里面笑闹就是了。”
止卿领了吩咐,忙点头应了:“罗管事放心,弟子们会有分寸的。”
罗管事点点头:“有你在,我是放心了不少。这次是花家姐弟第一次在包厢里头上戏,你作为师兄,多照看着点儿。这出《木兰从军》唱的好,唱出了名气。将来你们三人都是有大前途的。”
“敢问罗管事,司徒大人可是姓王?”子妤听见这个官衔,总觉得有些耳熟。略一想,就记起和唐虞在镶月楼曾经遇到的那个王修,好像他进京就是借住在什么“王司徒”的府上。
罗管事瞥了一眼花子妤,有些严肃地道:“自然是王司徒,难道京城还有第二个司徒大人不成!你们等会儿去了可别傻乎乎的东瞧西看,不然唐突了贵客,回头罚你们例银。”
收起好奇心,总觉得这干瘦的罗管事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好相与,子妤赶紧应了一句:“是,弟子知道。”
话音刚落,先前进去通禀的婢女撩开帘子出来了:“客人们正好歇了一轮酒,三位请进吧。”
“走。”罗管事一挥手,便领着大家一齐进了包厢当中。
止卿在前,子妤和子纾在中间,两个乐师断后,待进屋,罗管事就打开折子开始介绍献演的戏伶和这出《木兰从军》的内容,比如分几折,大概要唱多长时间等等。
趁着个时候,子妤略抬了眼,暗地打量起房间来。
和普通茶楼酒肆的包厢不同,这屋子很是宽敞,有个拱形月门隔开里间和外间,上头坠了水晶的珠帘子,此时罗管事带着他们就站在帘子的后面,估计待会儿唱戏的时候会由婢女撩起来,里面的客人才看的清楚。
虽然隔了珠帘。子妤也能基本瞧清楚里面的情形。
一个可容六人落座的红木雕花大圆桌,配了一圈红木嵌瘿木席面宝座,上面放置了些珍馐佳肴,阵阵酒香之气弥漫而出。
圆桌左边立了一方熏炉,乃是黄花梨瘿木宝炉,观其纹理华美,色泽橙黄。造型也是古拙温润。值得一提的是,这宝炉明显是由整木雕成,炉腹圆浑,沿口外敞,美不胜收,一看便知并非俗物。
圆桌右边这是一方螭龙捧寿纹透雕,通体透雕螭龙捧寿纹。图案中心雕宝鼎形寿字纹,上面两螭龙手捧寿鼎作抬升状,下面两螭龙用脊背托起寿鼎底足,作回首状。四螭龙张吻、立鬃、睁目,造型异常生动。也不是寻常的街边之物可比拟的。
略望去,这屏风后还有一张罗汉床榻,看来是供客人醒酒时歇息的场所。
总而言之,这包厢里虽不是极尽奢华,却处处彰显处与众不同的富贵清雅之气,可以见得花家班百年沉淀之厚重。
就在子妤悄然打量这屋子的时候,并未发觉。席间有位白面俊朗的年轻公子也在含笑着打量她。
等珠帘开启,子妤迎了上去,一抬眼才发觉对面的几位客人当中,有张脸很是面善。当中所坐的自然是王司徒,旁边还有三三两两几位年纪相仿的客人,一看便知是同朝为官的,和王司徒之间说起话来也很是熟稔的样子。而旁边一位年纪很轻的,子妤定睛一瞧,竟果真是那曾有一面之缘的王修。
看到他含笑略微朝自己点了点头,因为马上要开唱,子妤也抿唇一笑算作回礼。
座位中间的王司徒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三个戏伶。均是精神爽爽,一派新鲜气象,不由叹道:“上次贵妃夜宴曾有幸目睹子妤姑娘和两位少年郎的演出,心中很是挂怀了一段时间啊。”
不等一旁的罗管事回话,子妤已经上前一步,施礼道:“多谢王司徒垂青,我等三人一定会用心献演。”
罗管事也侧身上前半步挡住了花子妤,赶忙拱手道:“司徒大人喜欢就好,这就开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