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不禁摇了摇头,双手不自觉紧紧攥在胸前,握住怀中贴身藏着的那两半玉佩,该去查个水落石出了么?一直以來自己不愿去想的事情,终要面对才行。
几日后,卫云小产后身体渐渐痊愈,心情却始终郁郁不乐。
胡惟慵那日所说的话句句烙印在心间,让原本平静的心情再也无法释怀,,自己并非会被仇恨左右的人,十年前苏家满门抄斩的惨案和母亲的死自己都可以不记仇,但自己现在和南宫裔相知相与,若他利用自己的感情,又该如何和他继续下去?
卫云并脚坐在门槛上,伸手拉紧披在身上的绒衣,抬眼看着院中自己重新栽种下的那株丁香,,寒意渐浓,丁香早已开罢,只剩下嶙峋的枝干摇曳在萧瑟风中;卫云不禁微微叹息一声,暗想自己和南宫裔的感情,可否也会像那丁香一样短暂的开罢后又凋零?
自己小产后,南宫裔一直不曾來看望自己,他……到底怎么想的?
卫云伸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带着几丝颤意,仿佛那里仍留着一丝生命的温热;恍然间,仿佛又听到南宫裔那句“保住云儿性命”,眼泪竟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
“怎么了呢?”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來。
卫云惊得循声望去,看到南宫裔正蹲下身來看着自己,那双凤眸闪着一丝心疼,轻执卫云的手柔声低问:“怎么坐在这儿呢?不怕冷着么?”
卫云眼眶一湿,几日來所受的委屈涌上心间:“在……等你。”
南宫裔心中“咯噔”一下,愧意和疼惜涌在胸口,堵得自己说不出话來,半晌,只伸手将卫云揽在怀中,叹声感慨:“你个傻瓜!刚刚小产,不要命了么!”
卫云心中一酸,伸臂环住南宫裔低喃:“阿裔……”
南宫裔心中五味陈杂,胡材慵那日的话犹如在耳,可眼前的人儿却端的让人心疼,自己清净了几日后又忍不住來找她,心想哪怕她是毒药,自己也要含笑饮下。
只怕真的疯了,才会如此洠в欣碇恰K��降啄囊坏阒档米约喝绱朔杩衲兀�
卫云紧紧抱着南宫裔,心中前所未有的害怕,怕他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一样,,十年前和周子亚分别都不曾有这种感觉,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想來他从开始接触自己就不怀好意,可自己却傻瓜一样的沦陷其中。
若非疯了,又怎么解释?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南宫裔和卫云相拥坐在卫云卧房檐下,心中各自挣扎,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來。
半晌,南宫裔微微叹息一声,终究先开了口:“到屋里去吧,别再着凉。”
卫云轻“嗯”一声,跟着南宫裔回到房中。
该怎么问他呢?自己滑胎的事情,总觉得非他所为,否则那日他也不会如此慌张的恳求胡材慵保住自己性命;可玉佩的事情呢?玉佩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卫云心中犹豫半晌,终于开口:“阿裔!”
南宫裔挥手打断卫云:“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不怪你。”
卫云心中一怔:“你……说什么?”
南宫裔低头犹豫片刻,终于沉声说出:“你小产的事情,我都明白;以后……若你心中不愿,我再不会强求于你。那日在周府的事情,我对不住你。”
卫云蓦然一惊:“你可知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南宫裔微微叹息一声,那句恳求几乎卑微的说出口來:“云儿,日后我再不会强求你任何事情。我只求你别离开我,也别再拿自己的身体來伤害自己。”
他……或以为自己小产的事情是自己所为?!
卫云心中掠上一阵寒意,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忽然狂声笑了起來:“怪不得……怪不得梁姐姐会跳下那百丈高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