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各位的正事的,肯定有多远就跑多远,绝对不会多生事端……”
半晌之后,回应洛轩的,依旧是一片尴尬的死寂,任凭洛轩一人在风中凌乱。
【或许是它们听不懂人话?要不你拽几句洋文试试,毕竟都是鬼子,语言应该是互通的……】
小妖王秉承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出了个有那么几分道理的馊主意。
“滚犊子!”
洛轩可没空和小妖王瞎掰扯,之前听那老道念叨的几句悼词,虽说口音比较重,但还是分辨出是正宗的天陵话的,绝对是土生土长的天陵鬼,要是在外头高低得互喊一声老乡,语言障碍什么的,基本是不存在的。
造成目前这种局面,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是这伙“活死人”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语言功能还不如低配版的“人工智障”,纯粹就是个设置了固定程序的低端人偶;要么就是它们压根不想搭理洛轩,肚子里暗戳戳地憋着一大堆坏水,正想着用什么方法可以最快吃掉他的脑子……
但不管怎么样,场面对于洛轩而言终究还是有点不利的,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破局的关键,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不知怎的,竟晃响了干尸老道手中的破烂铃铛,四名扛着棺材的鼠头壮汉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眼珠里迸溅出狂躁的血光,全身开始颤抖,连带着肩上的黑棺一起晃动,本该钉死的棺盖竟有了一丝滑动的痕迹。
另一侧,新郎官胯下的纸马在受到了寒风夜雨的联合惊吓后,不出意外地……萎了……咳咳,是化了……
在雨丝润物细无声的恩泽之下,高大英俊的纸马体表留下了大量惨白色的“汗渍”,随后身子一软,向前一扑,四膝跪地,行叩首大礼,最终化作一滩稀烂的废纸,葬送在了这片山清水秀的乡村公路上,给当地留下了一桩有趣的灵异佳话。
至于本该坐在马背上的新郎官,则依旧保持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双腿向两侧跨开,呈扎马步的姿势落在了“马泥”之上,随后又因为地势不平,直接以固定姿态向后方倒去,屁股着地,四脚朝天,就连双手都还保持着牵住缰绳的姿势,好好的一位玉面郎君的形象,算是彻底覆灭了。
失去了新郎这道屏障后,随之而来的寒风轻而易举地掀开了轿子门帘的一角,露出了新娘子那双明艳鲜红的绣鞋……
“哐啷——”
送亲队伍出现了一阵明显的骚乱,一位脑袋腐烂成马赛克的乐师更是不慎将手中的铜锣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响声。
“啊吧%&*¥#@*……”
这位不幸的乐师早已失去了发声的功能,只能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上下颚,妄图借此发出有意义的音节来替自己辩解什么,同时还麻利地遵循生前的肌肉记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如捣蒜,将自己那颗马赛克般的脑袋磕得只剩了半个,在冰冷的柏油路上留下一道色泽鲜红的涂鸦——美术生狂喜了属于是。
轿中的新娘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就连暴露出的绣鞋都没有移动半分,可那位诚惶诚恐的半头乐师却在磕头的过程中逐渐化为了灰烬——从脚跟一直蔓延头顶,直至全身彻底消失,最终与寒风相伴,灰洒山林,也算是给了自己下辈子一个交代。
洛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死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心底下更是一阵“哇凉哇凉”的,敌方boss的战力未免有些太过超模了吧,这游戏不削能玩?
似乎是受到了这边献祭一位乐师的影响,另一头的送葬天团终究还是耐不住了,那口漆黑的棺材抖动得愈发强烈,甚至隐隐有了超过下方鼠头男的趋势,一时间,竟不知只谁在带动谁……
阵前的老道见此情景,立刻转身面向棺材,疯狂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