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道:“是三年前皇上赏的。”
我又道:“太子病症是否从三年前便开始频繁发作。”
太监惊道:“正是。”
床上太子闻言也微微抬头看我,眼中射出惊诧的光芒。
我心中大喜。原来是过敏性哮喘。找到病因就好治了。
我转身对太监道:“拿笔墨来。”太监应声出去,须臾捧了过来。我起身坐在书案上,挥笔写了方子,交给太监道:“照方抓药。”见太监转身欲走又道:“太子房中所有有毛的东西都要拿走。包括那张虎皮。”
太监惊道:“为何。”
我笑道:“太子的病就是因此而起。把这些病因去了。再将我开的药服上一周,自然会有效果。”
太监依言叫来几个宫女,把毛皮收了去。
我也起身告辞出来。
走到房外,只见阳光明媚,不觉已快入夏了,回想来到这个时空,已有几个月。这其间经历的事,经过的人,给我留下的又岂是伤痛或是快乐可以说清的。
举步向前行去。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只见花丛中跑来一位俏丽的妙龄女子,忙侧身让到一旁。她见了我,向太监问道:“贾恢,他是谁?”
前面引路的太监道:“郡主殿下,他是给太子看病的洪都解元张好古。”
我忙躬身道:“给郡主殿下请安。”
郡主略点了点头,又飞也似的跑了。我跟着贾恢穿过曲折的回廊,到了宫门前,贾恢将一大包赏银递给我,带着笑意道:“张大夫,这是今日的赏赐,若是太子殿下贵体康复,还有重赏。”
我忙从赏银中挑了两大锭,悄悄塞到贾恢手里,躬身道:“多谢公公。”
贾恢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推回我手中,轻声笑道:“东宫里不兴这个。”
想不到这太子宫里的太监,倒比朝堂之上的官员要廉洁得多,由此可见太子的人品当在众人之上,与外界传闻并无二致。
我看着他的目光登时多了几分敬意,急忙拱手道:“多谢公公提点,小民懂了。”
贾恢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铁中原刚刚抵达京城,得知父亲病重消息,不及休息,急急进了宫,先往父亲的寝宫走去,一边问太监道:“大夫来过了么?”太监躬身道:“回禀皇太孙,是一位极年轻的大夫,来看了病,开了方子,又嘱我们撤去皮毛,方才走了。”
铁中原急步迈入太子宫中,到父亲床前探视,一边问道:“父亲可好些了,”太子睁开眼,微微笑道:“刚服了煎来的药,好些了。”
铁中原闻言大喜,见父亲背后靠着厚厚的被卷,忙道:“这是为何?”
太子道:“是张好古嘱我这样。”
一旁的贾恢言道:“张大夫本是洪都解元,生的眉清目秀,言语有礼。”
铁中原点了点头,又坐了一回,见父亲神态倦怠,急忙告辞出来,走到树荫下,伸了个懒腰,张嘴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气,正要向前走,忽听远远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铁哥哥,铁哥哥。”
铁中原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雍容华贵,模样俏丽的少女正朝他飞奔而来,不由苦笑了一下,见她跑近了,欲扑入他怀中,忙闪身躲过道:“玉真妹妹,你来做什么。”
玉真嘟起小嘴道:“哥哥,我来看你不成吗?”
铁中原笑道:“你没看哥哥很忙吗。”
“再忙也要陪妹妹出去走走,你这几日不在,妹妹想念得紧。”
铁中原见她这样直言不讳说出,不禁苦笑了一下,轻声道:“哥哥还有许多正事要办,不如等下次吧。”
玉真闻言急道:“哥哥每次都说下次,上次到江南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