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边眼镜。
可能他七年前敢给月铭辩护,敢和山城老大叫板。完全是因为年轻人刚入行,光脚不怕穿鞋的,胆儿肥无比地要追求正义。
而现在他老了。
我心里一酸,没开口提要他帮忙。就话锋一转,装出笑脸对他说:没事没事,其实我就是觉得再见到你挺巧的,想再给您说声谢谢,当年律师您挺不容易的,当年照顾我们姐弟那么多,一直都没来得及谢谢您……其实我还有急事儿,先走一步了。
我向铁窗之后的周隼点头,简单地告别,然后拿了妮可的包和大衣走出门去。
我在大门口,验好了身份证马上要出去的时候,身后朱言的声音叫住了我。
“何月西小姐,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走过来皱着眉头对我说;“何小姐,其实我刚才是想说,酒庄那个纵火案,你也在场,而且是你救了江先生,对吧。”
我怔住。
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言说:“我给周先生辩护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然后抽出来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到照片,就哑巴了。
照片是那个温室的火场,我扛着江图南往外走。他半个身子都倒在我身上……
我翻了翻那几张照片。没一点陈冤昭雪的感觉,我反而想起昨天江图南和徐安怡那一幕。
我当时有没有救江图南,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我曾经为他那么不顾命,只会显得我很傻。
我把照片随手装起来,对朱言说:“朱先生,谢谢你了,不过这个照片拍的模糊,上面的人可能不是我。”
朱言觉得怀疑,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我去开了江妮可的车往回走,车子在治安署前面的路上需要调一次头,我心不在焉地打着转向灯准备往后倒。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