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图南手上的钻石戒指,很过时的心形的样式,钻石不够大,光头不够足。
但我又开始幻觉。幻觉这是那年他给我的那颗。
我们家的那场火,不是江太太所为,月铭也不是杀害江太太的凶手。
他交给我戒指的时候,我就兴高采烈地答应下来,像是一只兔子一样抱住他的脖子荡秋千。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一毕业就结婚,在全山城的祝福中婚礼轰动全城。月铭是伴郎,妮可是伴娘。婚礼上鲜花遍地,红毯一直铺展到世界尽头……
当江图南带着钻戒的手指比出来一个“二”在我眼前面晃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些不过只是幻想了。
江图南说:“何月西,这是几?”
我清清嗓子咳嗽两声,迷迷糊糊说出一句“二……”然后睁开眼。
我自己迷糊,但江图南看起来也清醒不到哪儿去。他一只手在按着太阳穴,衬衣扣子也解开几颗。
“你也被扎针了!”我一清醒就说。
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我环顾四周,黑洞洞的石壁包围着,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尼玛如果被医生扎一针是一种穿越方式的话,我怀疑我和江图南穿越到了明代末期魏忠贤的东厂监牢,或者是民国后期戴老板的军统密室。
江图南说:“何月西,这地方应该是这里强制戒毒用的。地下室。”
我这才发现,江图南坐在整个地下室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而我,躺在他的怀里。
终章
我歪歪地倒在江图南的两条腿上,江图南歪歪地靠着墙。那针针剂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虽然脑子里幻觉不断,但是身子却没什么力气,肢体像是在海底游泳,十分缺乏真实感。而且,皮肤向外发着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
江图南和我是一样的症状,所以我整个人都被他微微灼烫的体温包围着,不自在,有些尴尬。
我尝试着从他怀里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因为使不上劲而宣告失败。
于是我只好对�